刚踏出大门,南宫佩岚却发觉手上空荡荡的,原来是把惊雨蛰谷忘了,这惊雨蛰谷是母亲留给她最贵重的东西,也是她最趁手的武器,没有惊雨蛰谷,她便丧失了很大一部分的战斗力,实在是丢不得。
南宫佩岚即刻转身去取,进门却见倒地的劳纷雁已经站了起来,抽剑正欲来追,幸而药效仍在,走路摇摆难稳。但当他见到折返的南宫佩岚,双眸中的绝望立刻转为希望,迅速不顾一切地如风般扑上前来。
南宫佩岚来不及躲闪,幸而江朋出脚故意绊倒了劳纷雁,劳纷再次雁趴倒在地上,由于过度运功解毒,再加上这一摔,伤了筋脉,抬头时吐出一大口鲜血。
江朋冷言问她:“既然走了,为何还要回来?”
江朋话音刚落,劳纷雁又挣扎着起身,江朋见他这般痴狂,呵斥道:“劳纷雁,你给我放明白些!”
劳纷雁不管江朋的呵斥,萦绕着哀伤与挽留的双眸死死盯着南宫佩岚,嘴中念念有词道:
“岚儿,多日的相处,保护着你也被你保护着,这都已成为我生活中最习惯的习惯,你若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来应对这残酷的现实,是多么残忍!我劳纷雁当真这般可恶,除了恩怨仇杀就不能拥有只一位可以真诚以待的人么?”
南宫佩岚看着跌跌撞撞走向自己的劳纷雁,突然明白他在面对自己时是将他自己摆在了多么卑微的位置,她从来都知道,劳纷雁自幼父母双亡,缺少关爱,流离失所,也缺少安全感,对待这样可怜的人,自己还要再割掉他身上的一块肉么?
这时候,拓跋蝶也赶了回来,立刻拉起南宫佩岚离去,拓跋蝶对南宫佩岚警告:“岚儿,惊雨蛰谷拿不到了,先逃命要紧!”
南宫佩岚感觉自己真的在在仓皇逃窜,跑出去很远,依旧能听到劳纷雁呼唤自己名字的声音。
终于,平明已至,清早的露水沾染了晨光而闪闪发亮,凉意弥漫的浔阳城边上,芳草的绿意依旧冷艳,衬得冷到蚀骨的世间愈发清晰明细。
南宫佩岚定一定神,问道:“蝶儿,要一起走么?”
拓跋蝶抱紧自己,用力摩挲着因寒冷而瑟瑟发抖的双臂,道:“不了,我们不同路。”
“那好吧。”南宫佩岚说完,转身离去,不仅是不同路,曾经那无隔阂的友谊或许再也回不来了。
拓跋蝶看着南宫佩岚果断离去却并无一丝一毫落寞的身影,松开了抱紧自己的双手,紧紧攥上拳头,咬牙切齿。终于,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