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佩岚在皇宫才待了未到两天,就心疼起李存昭来了,朝堂上那些众臣们,不知是不是天生就与新皇李存昭有仇,但凡李存昭说上一句话,他们便吐出满堂的反对与指责,李存昭的诸多举措无论大小总会被他们挑出毛病来,有时候,南宫佩岚都觉得他们才是真的皇上!
每夜,李存昭都很久才能入睡,因为大臣们交上的折子太多,别看他们实事不干多少,牢骚抱怨倒是经常长篇大论,但凡第二天被他们发现皇上没有批阅他们的奏章,不用说,等到午时刚过,有关新皇的各种流言蜚语便不胫而走,纷纷扬扬传遍皇城的所有犄角旮旯。
而这些人之所以敢凌驾于李存昭之上,不过是因为李存昭这个人出身太卑微,他们早就轻视他习惯了,如今他当上了皇帝,做的好了便说这是他本该做到的,好歹没有给皇族丢脸;做的不好了,就是他血统不纯,只会尸位素餐,总之便是皇帝太不好当啊。
然而受轻视更直接的原因却是这皇上太穷了,手上既无钱也无兵,不装装孙子谁都能把他拉下来。
这天,李存昭又是拿捏着分寸与众臣唇枪舌战半日,终于下朝回到了寝宫,南宫佩岚看着李存昭眼皮下耷的样子,又想起小时候光头阿昭精神抖擞的样子,不禁深感心酸,她急忙扶他坐好替他捏肩,缓解一下疲劳。
李存昭微闭眼眸,浑身瘫软下去,这短暂的片刻对于他来说便是久旱逢甘霖了。
不一会儿,南宫佩岚按捏的手却突然松了下去,李存昭再睁眼,一红衣女子便满脸怒气站在了他面前。红衣女子后面紧紧跟着的是一位白发男子。
李存昭坐起来,转一转肩膀,道:“行,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便说了。”
拓跋红因为见到南宫佩岚与李存昭这般亲密刚喝了一大坛醋,一言不发气冲冲坐下。南宫佩岚也轻笑,随之便坐在了拓跋红的对面。
此刻,李存昭嘴角浮现出一丝胜券在握的冷笑,他笔直的胳臂呈三角状支在自己双腿之上,胸有成竹缓搓着手,并最终抱拳变掌支撑起雪白似玉的下颚,星眸中顿时散射出无限森寒。
“忍耐多日,万事俱备,我李存昭也该反击了吧!”
祁英听闻皇上有妙计,急忙向前倾身问到:“敢问李兄有何高见?”
这时候,李存昭狡黠一笑,道:“高见算不上,不过是我打算立白瑾烟为后了!”
此话一出,全场冷寂。南宫佩岚心中一算,嘴角浮起一抹笑意,拓跋红直接瞪大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