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英收到命令,却不知是否要执行这命令,他没有再叫人射箭,但也没有散开包围圈。
同时也在现场的拓跋红最是不能理解李存昭的举动,她看着李存昭被劳纷雁打得伤痕累累的样子,以及李存昭与南宫佩岚交融在一起的鲜血,心中就像坠入了火坑一般,火烧火燎地痛。
她快步走上前,将揽着南宫佩岚的李存昭推开,埋怨道:“你干什么放他走,他伤了你这么多,你就该命令祁英朝他的胳膊和腿射箭,然后将他绳之以法,让他生不如死!”
因为李存昭被拓跋红推开,南宫佩岚失去倚靠,只能仅撑着一根断了的缨枪勉强支撑着平衡,虽然她已经头晕脑胀,但仍旧固执地低语:“阿昭,放他走吧,算我求你……”
拓跋红见南宫佩岚这般胳膊肘往外拐,简直对李存昭太残酷了,她更加愤怒,转身便一脚踢在南宫佩岚已然吐血的嘴角,骂到:“你还好意思叫他阿昭,都是因为你他才受伤的,他可是天子啊,为了你这低贱之人玩命,我真是为他感到不值!”
南宫佩岚抬头瞥一眼站立在她面前的拓跋红,见此人的一袭红衣在日光下扎得要命,她觉得拓跋红一定已经恨透了自己。但她的目光还是穿过拓跋红,看向满身伤痕的李存昭,清澈的眸中含着请求的泪光。
李存昭也透过拓跋红看到那身着血衣的女子,她怎么能这样顽强,她怎么能这般可怜,为了劳纷雁,她能将浑身的痛她都能视若不见吗?
他满是心酸,挣扎着站起身,再一次命令到:“祁英,你难道想抗命吗?”
等见到劳纷雁一瘸一拐地走了,南宫佩岚才敢放心晕倒过去。
可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她的周围没有一个人,冷清得要命。她这才猛然发觉:自己在这宫中是多么孤独,除了阿昭,她与任何人都没有交情。
而现在,李存昭想必也是伤痕累累昏迷不醒,而她自恃李存昭的给她的宠爱放走了全城的敌人,自然会招到所有人的怨恨,更不会有人会来照顾她一下。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很孤独,内心很凉薄,她觉得这里绝对不是属于她的地方,是时候得离开了。
比起自己,她还是很担心李存昭的状况,毕竟在自己昏迷前,李存昭身上也是挂满了血滴,只不过因为他穿一袭玄衫不那么扎眼罢了。想到这里,她立刻挣扎着爬起来,独自探索着陌生的宫殿,终于找到了门走了出去。
她不知道李存昭现在被带去哪里接受医治,只能见人便问:“您知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