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仵作抬了抬眉毛,手里又拿出了一根银针,直接扎到了胃部的位置。
将银针缓缓抽出的时候,几乎没人看不出来。
那针尖,已经变成了黑色。
王卉大概是猜到了什么了,跟银子有这么大的反应的东西那除了二氧化二坤没别的了。
二氧化二坤还有一个更为通俗常见一些的名字。
砒霜。
“县令大人,似乎是砒霜中毒呢。”
常仵作声音轻快,倒像是在宣布什么好消息一般。
“什么?”
林春杏声音嘶哑,眼瞳都瞪大了,她跪着用膝盖磨到那尸首旁边。
“你说什么?砒霜中毒?”
常仵作点了点头。
“是的,就是下肚就死的,砒霜。”
林春杏一时间目眦欲裂,直接仰头扎到了地上。
这事情如此反转倒是没有想到的,连王卉都有些意外。
砒霜一般人喝下去都会在一到四个小时之内死亡,更何况是一个一岁都不到的小孩子。
胡二栓有些慌了。
连忙想把林春杏搞醒了好走人。
林春杏是醒了,她睁开眼的第一句话是。
“栓子,当时拿着米糊糊碗的,是不是你。”
她哑声,声音极其骇人,配上她肿胀的眼睛和青白的脸色,活像一个从地府回来的索命恶鬼。
“是……是我又怎么了,我怎么能害咱孩子呢?”
常仵作的声音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又响起来了。
“提醒一下哟,如果不相信是砒霜的话,还有更进一步的确定方法,可以百分百确定是不是砒霜的。”
胡二栓腿脚一软差点没坐到地上。
“验。”
林春杏嘴都没张,几乎是咬着牙发出了一个单音节。
常仵作掏出了刚刚收回了小匣子的那柄刀刃,声音也是一样的轻快,但是如今在胡二栓的耳朵里听着,简直就是魔音入了耳了。
“那我要开始了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