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回过神，人不知什么时候被秦思与牵着坐到了钢琴前，她睁着雾气水眸看着他，手指想要逃离，却被秦思与紧紧握住搭在琴键上，之后滴答的声音响起，熟悉的梦中的婚礼又响了一遍。
秦思与早已经拿开了手，安静地坐在她身旁，眉眼含笑，眼睛里的光温柔极了。
从钢琴室出来天才彻底暗下来，虽然是初春，但天气还是有些凉，秦思与拉紧了校服拉链，见她还是那副木讷呆傻的样子，帮她将校服拉链拉好，然后牵住了她的手。
方晚柠望着他，冰凉的指尖传来的是他同样冰凉的温度，玉一般，摸起来很舒服。
她想问他是怎么知道她会弹钢琴的，但又不想问。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走着，走到小吃街，秦思与找了个烧烤摊坐下，将菜单递给她，“点吧。”
她之前还嚷嚷着要吃烧烤来着。
方晚柠捏捏指尖，拿起菜单开始点。
秦思与望着她大口大口地吃着鱿鱼，眉头微皱着，下意识咽了口口水，她唇上都是油渍，腮帮子一鼓一鼓，吃的津津有味，看了会儿，他不忍直视般地别开头，为自己倒了一杯凉白开。
空气里都是烧烤的味道，形容不出那是种什么味，在他看来并不好闻，也不理解她为什么能吃的那么香。
方晚柠含词不清地问，“你怎么不吃？”
秦思与没说话，抽了张纸巾递给她，方晚柠接过胡乱擦了几下，拿起一串烤韭菜就递给他，“这个好吃，你尝尝。”
秦思与手里突然被塞了一串，有些愣，刚打算放下，方晚柠又夹了个烤猪腰直接就往他嘴里送，秦思与只好被迫张口，低头想往盘子里吐，方晚柠说，“你尝尝嘛，很好吃的，虽然是廉价的路边摊，但也有它独特的味道，你看，有那么多人喜欢吃呢。”环绕四周，这家烧烤店生意确实火爆。
秦思与含着东西，似是不愿扫她兴，一口一口慢条斯理地嚼着，虽然味道怪，但也不难吃，咽下去后问，“这是什么？”
“猪腰。”
“……”秦思与喝了口水，没再说话，凉凉的表情明显写着恶心俩字，方晚柠笑出了声，只是心底没来由地升出了丝落寞。
他们注定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呐，他一个从小吃高档中西餐厅的贵公子怎么会瞧得上廉价的路边摊？
秦思与见她兴致缺缺，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兴奋，以为她是想让他陪她一起吃，将烤鸡翅放到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