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常兄相见恨晚,这一杯你一定要干了,小弟我先干为敬。”
一坛梨花白下去,饭桌上的几人已经十分熟稔,刘石雍更是借着酒意,非要与常昊碰一杯。
苏末倒是没有喝多少,只是梨花白的后劲很大,这时候他也有了七八分酒意,说话比平时更是随意了许多——“喂,你为什么要给常昊敬酒?你们之前又不认识……”
刘石雍人如其名,长得高高大大,性格也颇为沉稳,二十出头的年纪,办事已经颇有他爹户部侍郎的几分老辣。这样的人能和张庆阳交好,还真让人无法置信。
“呵呵,你别看这小子经常跟着我们出去喝酒,骨子里却和他爹一样,很是佩服常昊这样的人。”
几人中张庆阳喝的最多,却也数他最清醒,此时说话还十分有条理。
听他这么一说,其他几人也开始好奇,虽然常昊确实是难得的大商人,但就算不能与他比肩,整个皇朝还是能人不少,为何刘石雍这小子却偏偏佩服一个常昊?
“呵呵,你,你们不知道,去年广南大旱,几乎颗粒无收,虽然皇上下旨放粮,但有景王那样的奸佞之臣在,真正分发到百姓手里的又能有多少?”说到这儿,刘石雍几乎义愤填膺,复而冲着常昊一抱拳,“常兄高义,出钱出力,拯救百姓与水火之中,为善却又不欲人知——”
后来他才知道,常家并非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自常昊接手常家商团以来,几乎年年都有这种周济。都说商人重利轻义,又有几个会嫌钱多。
在座之人听了这一席话,纷纷对常昊露出钦佩目光,就连苏末也觉得有些意外。当年常昊在竹楼住的几天,可是什么都要好的,现在那张软榻还在竹楼里放着呢!那时候的做派,真和寻常富家公子没什么两样。
“过奖了。”
常昊淡定地接受众人赞誉,内心着实有些汗颜,当初这么做,一大半倒是为了常家商团的声誉,当然,他也理解寻常百姓疾苦。
“说到这儿,景王这几年可没少污银子,再加上暗里那些酒楼钱庄,这养军队可是花银子跟流水似的……”
张钧身为太常寺主簿,掌管礼乐,对景王这种大逆不道之举是深恶痛绝。
“其实,我爹已经收集了不少景王谋反的证据,只是还不够充分,不足以取信。李泽晟这老贼,奸猾的很。”
说到兴头上,刘石雍拍桌而起,后又颓然坐下,至于隔墙有耳什么的,有秦成秦勇兄弟在,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