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让表姐当了簪子!这可不行。”刘成锦很是着急。
刘成锦从小就知道自己是有个未婚妻的,未婚妻是母亲哥哥的女儿,自从舅舅死后,因着没有儿子,舅舅的家业竟被族人给瓜分了,只留了一间小屋给舅妈和表姐,连块地都没有,让亲戚们每个月轮流供养,只是亲戚们分了家财还哪有什么情谊,你推我我推你,每个月的供给也越来越少,母女两人都过得艰难。
母亲听说了还托人带了东西回去接济过,只是后来家里也困难的不行,舅舅家也没回信,慢慢的就断了联系。如此艰难的日子还留着不舍得典卖的东西必定是及重要的,就像他的玉佩。
“有什么不能当的,不就是根簪子么,难道要守着钱财饿死不成?”
“当了我的衣服应该能买床便宜些的被子,自然就用不着当表姐的簪子。”
陆小夕心想你那衣服能值多少钱,嘴上却说:“眼看天气就冷了,那么薄的被子等到了冬天我们岂不是要被冻死?难道表弟还能想到别的办法不成?等到了哪一步还不是要买被子,既然迟早要买不如早买,免得晚上难熬。”
“既是这样,表姐当了簪子的钱就好好计划着,免得三两下给用没了,你也不用管我,只买自己吃用的就好。”被穷日子折磨过的刘成锦也并非多么迂腐,只是看着表姐拿着钱也没个计较好心出言提醒。
陆小夕心想,我来不就是为了你的!要是不管你,我何必来这个破地方受穷,想来是他还没接受我这个表姐,为了让刘成锦能接受这个设定陆小夕准备动之以情!
陆小夕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好在现在天色已暗也看不见她到底有没有流泪。抽泣了两声带着哭声道:“表弟是嫌弃我想与我划清界限?”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怕表姐为我浪费银钱。”刘成锦急忙辩解,自从爹娘死后他孤苦一人,都数不清晚上偷偷在被子里哭过几次了。当他知道表姐来投奔自己的时候他其实是开心的,后又想到自家的情况怕自己养活不了表姐。现在表姐有钱了,他又怕花光了表姐的钱连累了表姐,刘成锦一厢情愿地想:若是若是能撑到明年春闱自己考中了秀才就有了进项,就能让自己和表姐有口饭吃,到时候表姐就不会走了。
“这有什么?”陆小夕叹了口气,“不瞒表弟,我爹死后没多久有些族人就打起了我的主意,想把我送给县丞做妾,我娘本就身体不好,得知了他们的狠毒心思就抱着我爹的牌位在张家祠堂外跪了三天才逼着族长出面做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