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秀音叮嘱了几句,从兜里掏出两百块,塞到谢怀宁手中,“你拿去用着,不够再跟妈说,千万不能在要紧时刻亏待了自己。”
“妈,知道了。”酸涩自鼻子上涌来,谢怀宁看着她的脸,眼纹深,处处皆是岁月的痕迹,“我没亏待自己。”
谢怀宁晓得她刚刚碍着林今在场,不方便,这会才倒回来。
朱秀音抬眸,注意到谢怀宁身后有个男生,离得很近,背对着她,身材高大,一动不动的,颇有些奇怪。
但她并未多想。
待朱秀音离开许久,谢怀宁手里还拿着那两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
“魂儿没了?”江焰手在她眼前挥。
谢怀宁回神,她说:“我妈是唯一对我好的人。”
江焰一听,眉头拧起,“她是唯一,对你好?”
那他算老几?
谢怀宁适时补充:“我说在家里,家里。”
“如果我高考没考好,第一个觉得对不起的人,就是我妈。至于我爸和奶奶,我只是怕看到他们失望嫌弃的眼神。”
“他们不稀罕你,我稀罕你。”江焰很少听她提起她家人,听谢怀宁说他们会嫌弃她,他也对他们没好印象。“他们敢嫌你,我还嫌他们呢。”
他眼神真挚而认真,谢怀宁不做声,默默把汤移到他身前,给他喝。
她的想法也很简单,“江焰,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
江焰也不客气,喝了几口,说:“你说话算话。”
她轻轻地点头,“嗯。”
………
体育考完,江焰这下彻底不用训练了,不过他依旧照常上课。很多他之前同是体育生的球友,很多都回去家里复习了。
“焰哥,出来搞事吗,今天下午后山有戏看。”有人把他叫出去,谢怀宁正好从他身边经过,默不作声地看他一眼。
他想都没想,说:“我不去。”
“为什么,我跟你说……”
“我不想去,没意思。”他直接转身回教室,留下身后的人两眼发愣,不解地挠头。
这些日子叫他出去玩,干架之类的人多,他通通不予理会,之前可能无所事事会去瞧瞧,现在想想真他妈无趣,还不如看媳妇学习。
不知刷了多上张卷子,做完几本厚厚的练习册,在多少场大小模拟考试中身经百战,总之,在题海中遨游了十八年左右,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