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明止面无表情:“听到了。”
听到了却还能如常地面对他和言喻,甚至为了言喻将他这个电灯泡从白幸容面前带走,江楠对岑明止强大的心理素质肃然起敬,也同时对岑明止对言喻的感情感到了好奇。
爱情本就是一种消耗品,无论是谁,哪怕再爱,也会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绝望。
岑明止爱言喻,这世上或许只有言喻一个人意识不到。
江楠动了动后脑勺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一点,眨着眼睛问他:“岑助理,你为什么喜欢言喻啊?”
“……”问题措手不及。
这个问题,唐之清早年也问过他。
岑明止还记得自己的回答,那是一个不怎么长,却很无趣的故事。
“他那么渣,你条件又那么好。我听说你工资很高,外面还有好多公司想挖你。”江楠说:“你喜欢他什么啊,我觉得他一点也不好。”
岑明止问:“那你又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因为他有钱啊!”江楠理所当然:“出手也大方,你知道他送了我多少包和鞋吗?我自己工作一辈子也买不起几个。”
岑明止怔了怔,像是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自嘲地笑了一下。
“那我换个问法。”江楠见他不是很排斥这个话题,忙翻了个身追问:“你跟言喻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啊?怎么被他拐上床去的?”
“……”岑明止岑明止摘下眼镜,缓慢擦拭镜片上的油污,像是要在蒙尘的回忆上擦出一道出口:“很多年前了,我不小心吃了药。”
“哇!什么药!是谁干的?言喻吗?”
“不是他。”其实那药本来是要下给言喻的,会所里常见的一点伎俩,但岑明止替他挡酒,不小心喝了下去。
“然后他就跟你做了啊?”江楠夸张道:“是不是他强迫你的?怎么不带你去医院?”
“不是。”他将眼镜戴回去,浅浅地笑了一下:“是我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