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注定会有输赢,岑明止不愿输得太过难看,离开的时候带走了自己那张照片。
他下楼,客厅里言喻与白幸容各坐一边,一见到他,就扔掉遥控器站了起来:“谈完了?”
岑明止点头,说“谈完了”,言喻便走过来,伸手揽住他的腰:“那就走吧,回我那里。”
岑明止视线投向白幸容,对方脸色如常,朝他一笑:“岑助理,下次见。”
这个晚上有人冒进,有人迟疑,有人放弃,司机开车,送他们返回言喻的公寓。言喻从上了车就开始抽烟,岑明止亦不想说话,沉默于窗外风景。到公寓楼下,司机先下了车,去后备箱提他们的行李,言喻把烟头按灭在后座中央翻下的烟灰缸上,对岑明止说:“陪我上去。”
岑明止收回视线,平静看了他一眼,说:“好。”
世上最不可预测是爱,拥有时弃之敝履,不得时卑微求饶。岑明止留宿了这个他从前不愿踏入的地方,在卧室的那张床上和言喻□□。这个晚上言喻很疯,岑明止好像也是。他们在混乱的床上拥吻,汗水和□□濡湿床单。言喻进得太深了,岑明止却一言不发,拥抱着他的脊背,在他肩膀上缓慢地亲吻。
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不过是他与白幸容有些相像,不过是言喻曾经认真地喜欢过一个人。
但是岑明止决定放弃了。
那张一寸照片还在他的大衣口袋里。
第二天是周四,岑明止与唐之清的见面日。天气晴朗,他早起了一个半小时,替言喻做了早饭放在桌上。昨夜带回来的行李还没有开箱,无需收拾,他从言喻的公寓离开,打车去唐之清的心理诊所,坐在那里,用一个小时的会诊时间,敲完了一份辞呈。
每个字对他来说都有沉重的份量,但打印出来,却轻飘飘不过一张A4。三折后装进信封,写上抬头,胶水擦过封口,折下密封,几个步骤他做得缓慢,像一个仪式,把过去八年全都封进这一个小而脆弱的纸袋子里,就此道别。
唐之清知道他心里多半不好受,全程没有开口,坐在一旁看着。岑明止完成最后一步,抬头对他露出一个稍显轻松的笑容。
“写得挺快。”唐之清说。
“也没什么好说的。”岑明止把信收好:“我先走了,去一趟公司。”
唐之清起身送他:“晚上要来家里吃饭吗?瑶瑶说很久没见到你了。”
“下个月吧。”岑明止拧开门把:“这个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