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息凝神全神贯注的听着。不觉中天色已暗,佣人准备好了饭菜。赢大法官在举杯间本想叙叙旧。而李胜华却满心思在琢磨审判的事项,并不时的请教询问恩师。
赢大法官虽苦笑无奈,但也能谅解。毕竟李胜华痛失双亲的劫难,以及这些年来,压在心中的为父母报仇雪恨的迫切愿望,是常人所不能感同身受的。
饭后,赢大法官考虑到李胜华这些天辗转奔波、车马劳顿,就想让他早点休息,并未谈及托他去重庆请愿引渡谷寿夫的事。但李胜华却毫无困意的不停的追问着恩师,叫他来南京的重托和后续的安排。
赢大法官理解李胜华急切的心情,也并未过多劝说,就边拿出准备好的联名请愿书,边给他介绍着到重庆呼吁zhe
g府高层引渡审判谷寿夫的详情,以及后面的计划安排。
李胜华赶快收好联名请愿书后紧紧握住恩师的手。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咧嘴笑着,却早已热泪滚滚。赢大法官也眼眶酸楚的擦着眼泪,然后把他拥入怀中。
许久,赢大法官拍着李胜华的后背安慰道:“切莫过于伤感,孩子。不管请愿的希望与前景如何,但能得到众多大法官和有识之士以及受害者家属的联名支持,就是一个好的开始。只要我们坚持不懈,就能达到目标,实现心愿。不过,想要完成这一切,都需要我们先保重自己。”
李胜华点点头给恩师深鞠了一躬,转身去歇息。躺在床上的李胜华既无睡意,也无辗转反侧,只是平静的躺着。眼角的泪水也像他一般平静的流淌着。
他是很平静,但心里却五味杂陈、七上八下的不平静。能平静的了吗?先不说,从他目睹母亲和一众同胞被谷寿夫手下残害,以及反复耳濡家父与谷寿夫手下决一死战、壮烈殉国;到他积攒了近九年的,给父母和遇害同胞报仇的怒火和给父母讨个说法的心愿。
再到他在美国八年多卧薪尝胆、苦研法学,以及冲破舅舅、舅母的劝阻,历尽艰辛的辗转回国,他都难以平静。更别说,恩师委托的这个,他梦寐以求的,就快要实现心愿的,以及得到众多支持的重托,他能平静的了吗?
尽管困倦征服了李胜华,使他迷迷糊糊的睡去。但他还是在天并未完全亮的时候突然醒来。他赶快坐起,收拾着东西,做好出发的准备。在去洗手间洗脸时,遇到了佣人。佣人在吃惊之余赶快致歉道,她这就去做早餐,马上就好。
李胜华虽不明白,她为何致歉,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