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礼貌的劝说道,不妨事。赢大法官不知是也像李胜华那样彻夜难眠,还是被外面的对话给吵醒,总之他也很快就起床。
离别,总是比相聚仓促,仓促到有众多的不舍和留恋。
赢大法官看着背着行囊,抱着骨灰盒的李胜华,并未说什么。并非他无话可说。相反,他们多年的恩师情分,多年后难得一聚,以及他发起的这个请愿前景未卜,和李胜华刚回国对国内动荡不安的形势的不解等,都使他有说不完的话想对李胜华说。
但赢大法官知道,此时此刻多说什么都不合时宜。那索性就让无声胜有声吧。只是默默的送李胜华到门口后,才忍不住叮嘱道:
“胜华,这个联名请愿书和亲笔信,一定要亲自交给你师哥行政院院长秘书,王秘书手里。只有这样才能尽快转呈给委员长,引渡战犯才能更有希望,更有把握。
还有,这个联名请愿书一定要保护好,那上面的签名大法官可都是国家的法学精英,也是将来审判战犯的主力军。另外,你也多保重自己。”
“好的老师!您放心,我会的。您也多保重。”李胜华鞠了一躬后匆忙走开。
“路上注意安全。到重庆了,不管事办的如何,勤和我保持联系。”
“我会的老师,您赶快回屋吧。”李胜华驻足应答,劝说老师后再次匆忙走开。而这次,赢大法官虽没再叮嘱什么,但还是有些不安的凝视着李胜华的背影。
尽管李胜华着急想早点把联名请愿书送到重庆。但他还是绕道故乡,给父亲扫墓祭奠了一下,就赶快拿出母亲的骨灰盒安葬着。他本想连同骨灰盒一起安葬。但无奈于亲戚的恳求,就只好将母亲的遗骨和遗物放进棺材,留下骨灰盒做个念想。
尽管李胜华的故乡也在南方。但还是飘起了浓密的雪花。李胜华在呼啸的寒风和漫天飘雪中,含着热泪一块一块、小心翼翼的把母亲的遗骨从骨灰盒里移到棺材里。
他和母亲的所有记忆,都像放电影一样一幕接一幕的在他脑海里放映着。当最后的一幕定格在母亲被谷寿夫部下蹂躏的奄奄一息时,还强装没事的关心他,叮嘱他。
李胜华的眼泪就纷纷抗议着要往外涌。李胜华也使出最大的气力压抑着不让泪水流下。毕竟母亲叮嘱过他,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他都要像被小鬼子打的满身枪眼都没倒下的父亲那般坚强。那他怎能在母亲面前流泪呢?
对于父亲,他搜肠刮肚的也没找到他的映像。在他的印象中,父亲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