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又有谁能想象得到?
又有谁能描述、形容出来?那他李胜华能高兴的起来吗?不仅他李胜华,就是张玉瑾也不例外。尽管她当年和母亲走失了,无法感受母亲在告别这个世界时,有多牵挂他们、有多痛苦。
但她也能从哥哥张义军的描述中感受到,母亲肯定也是在常人无法体会的痛苦中死不瞑目的。那她父亲离世时的痛苦,就自不用多说了。
毕竟,她时时刻刻都会清晰记起父亲那不甘、不舍、留恋和无助、绝望的痛苦表情和眼神。那她父亲的痛苦又是谁能想到的呢?
同理,那些被谷寿夫及其部下杀戮、奸淫、活埋、焚烧的一些遇害者和受害者及其家属及幸存者的身心痛苦,又是谁能想的到的?那他们怎么可能能高兴的起来。
正因为如此,枣花这个幸运又苦命的女人,在听到法官对谷寿夫的宣判后,不仅没有丝毫的高兴,反而是坐在椅子上掩面痛哭着。不仅是她这个女人。
就连根子这个大男人也毫不例外的痛哭道:
“爹、舅,你们看见了没,杀害你们的刽子手头目被判死刑了。娘,您听见了没,法官判杀人凶手头目死刑了。”
老梁也边擦着眼泪边喃喃自语道:
“终于判死刑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记者们都惊呆了般的打量着欢呼雀跃又悲痛欲绝的法庭,回过神后就赶快不停的按着快门,闪光灯也不停的闪着。
尽管他们知道,这里的人们被痛苦折磨的近乎癫疯。但,他们还是无法理解,法庭里的人们又是欢呼又是嚎啕大哭的情形。就只好拿起相机和摄影机,记录下这难得又不可思议的一幕幕。
宪兵押着不断挣扎的谷寿夫走下被告席。谷寿夫边拼命挣扎边声嘶力竭的用日语喊道:
“放开我,我没有杀人,我没有犯罪!我无罪!战争不是我的错!指挥打仗也不是我的错。我没有罪!放开我、放开我······”
他应该庆幸法庭里的人们,在欢呼和痛哭中早已经把他遗忘了。要不然,他肯定会因为自己那声嘶力竭的大喊大叫,而招来愤怒的人们,冲上前给他一顿胖揍。
至少也会给他几个大嘴巴子,让他清醒一下的明白,战争不是他的错,没毛病;指挥打仗说不是他的错,也能勉强说得过去。而他一再厚颜无耻的叫嚣他没杀人、没罪可就是他的不对了。
那么多的人证、物证,以及受害者、目击者的控诉,还有纪录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