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时候,苏培其实有很多话想和她说,但是姐姐说过,她现在不能受刺激。
到了车里,他抽了一支烟看着高夕辉:“姐夫。”
高夕辉惊讶的看着她。
苏培:“我这辈子活的不干不净,不清不楚,做了很多错事儿。”他低头,转动着手腕上的佛珠,苦笑:“姐夫,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真的就像是鬼迷心窍了一样,为了往上走,我伤害了太多人。”
高夕辉看着他:“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你有什么打算?”
苏培低着头,一颗一颗的撮着手里的佛珠:“我也折腾了这么大半辈子了,不是一个孝顺的儿子,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更不是一个负责的父亲,往后余生,我想就留在西藏了,把工作交接一下,我已经联系好师父,准备出家了。”
这话让高夕辉很惊讶,苏培看着她:“我去参加了很多次天葬,真的明白了什么叫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以柔离开的时候,很多事儿我就该醒悟的,可是我却走了错路,对不起……”
现在,除了这话,他不知道说些什么。
高夕辉拍了拍他的肩膀,俩人又说了几句,离开前,苏培低低的:“我姐她……曾经自杀过。”
高夕辉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刀子一样落在苏培的身上。
苏培不敢看她的眼睛,“那时候,你们分开……她每天都回来的很晚,爸爸不放心,让我去跟着她,我发现她……”他的声音有些抖:“她天天去你们租住的房子门口偷偷的看你……后来,爸爸发了脾气,把她扣在了家里,那段时间,你什么都没留下,去了忘川,妈妈也接受了治疗,大概……她是知道你要放弃了,在一天夜里,吞了安眠药。”
月光朗朗,却带着刻骨的凄凉。
“她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呆呆的,不吃不喝的,那时候家里不敢太逼着她,她一个人就搬出去了,就这样住了近二十年,只有敏敏偶尔来看她。”
“我记不清是哪一年了,你保护首长受伤了,在医院里急救,也许你都不信了,那时候,她像是疯了一样,到处求人,找了老领导,把你转到了最好的医院,接受最好医生的治疗……”
“她33岁生日那天,晚上,敏敏吵着要找姑姑……我带着她过来,门虚掩着,家里的灯开着,我还挺疑惑的推开门,刚一进去看见我姐说了一声“回来了?”她急急的跑出来……她看见是我们后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默默的流泪。”
“她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