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帮我倒垃圾,我家里灯泡坏了,都是他给我换的。”
“别看这孩子平时闷不吭声的,其实心肠可好着呢,可别让他那个恶毒的后妈给糟蹋了。”
余饮露怀着复杂的心情进了铁皮门,楼道里没灯,大白天阴森森的,闻着还有股霉味儿。
二楼一共住了八户,楼道上堆满了生活垃圾,头顶上到处挂着五颜六色的衣服,花花绿绿的内衣内裤安静的享受着夕阳的沐浴。
余饮露按照张奶奶的提示,往东走,第三家就是了。
敲了半天门才开,一个矮胖女人斜着眼上下打量着余饮露,一张肥腻的脸上写满了刻薄精明。
“你谁啊?”
余饮露道出姓名,指明来意,女人愣了愣,砰的一下把铁门给关上了。
余饮露碰了一鼻子灰。
她不死心的继续敲门:“我听说纪川生病了,特地来探望他,顺道做个家访,您把门开开,咱坐下来好好说行不行?”
敲了半天门都没回应,余饮露想放弃,可想想纪川又继续敲门。
女人烦躁的打开门,劈头骂道:“敲敲敲,烦不烦啊你,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俺听着呢。”
余饮露往门内探了一眼,地方很小,脏衣服乱扔,地上随处都是垃圾,乱的没眼看。
“纪川呢?我能见见他吗?”
女人倚着门框,她那肥硕的身材几乎将门框给遮严实了,闻言冷笑道:“他病着呢,就别打扰他了。”
余饮露抿了抿唇,“他什么病?看医生了吗?吃药了吗?”
女人翻了个白眼,“问那么多烦不烦,俺又不会虐待他,赶紧走吧,俺很忙的,没工夫招待你。”
那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余饮露脸上了,余饮露深吸口气:“我见他一面就走。”
这时里边传来孩子的哭啼声,女人脸色一变,跟个皮球似的滚了出去,也没来得及关门。
余饮露走了进去。
客厅很小,堆满了东西,一间卧室的门开着,女人在里边哄孩子,正对着的房间门紧闭着,厨房和卫生间挤在一起,到处都是陈年的污垢,尿骚味和霉变味儿混合在一起,余饮露有点反胃。
“纪川?”她开口喊了一声。
那间紧闭的房间内传出重物落地的声音,余饮露正要走过去,女人抱着个一岁多的孩子走了出来,横在房门前,冷笑道:“余老师,这是俺家,没经过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