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和做了一个梦。
那是她记忆深处最幸福快乐的时光。
父亲在庭院里教她练功,母亲坐在廊下给父亲做衣服。
父亲马上要上战场,边关天寒地冻,必须要在父亲离开前将寒衣赶出来。
公主府有专门的女工,可父亲的每一件衣服,母亲从不假手于人,每一针每一线都凝聚了母亲浓浓的爱意。
天上的太阳又大又圆,热的人满头大汗,她马步扎不住了,父亲便沉着脸呵斥。
她便不敢再松懈,咬牙坚持下去。
父亲母亲走了,留她一人在庭院中继续坚持。
”表妹。“墙头突然出现少年的身影,锦衣玉冠,俊秀高贵。
少年从墙头一跃而下,”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练这些作甚,姑父未免太狠心。“
”不要你管。“她赌气的撅嘴,却热的快昏过去了。
因为她是护国大将军的女儿,虎父无犬女,她不要别人以为护国大将军萧玉的女儿是个娇生惯养弱不禁风的闺阁千金。
“我带你出去玩儿,城东新开了家胭脂铺,你们女儿家不是喜欢这些吗?”
她有些心动,还是抿唇摇头:“父亲知道会责罚我的。”
“有我帮你撑腰,你怕什么?”少年话落拉着她的手,带她翻墙。
那时年少,最是无忧无虑。
父亲棺椁回城那一日,她跪于灵堂前,眼泪早已干涸。
少年跪于身畔,握着她的手,“以后,换表哥保护你。”
是一生的承诺。
梦里出现的、大多是少年的身影,有总角之宴、言笑晏晏的时光、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岁月,有争权夺利的背叛与失望。
睁眼时,她下意识摸了摸脸,一片冰凉。
她怔了好一会儿,才渐渐从梦里脱离出来。
为什么梦到最多的人是他?
萧云和苦笑着摇头,她都已经来到另一个世界,却还是逃不开他的阴影。
萧云和揉了揉有些疼的脑袋,昨晚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整个人僵住了。
她记得在酒吧跟赵琦琦打赌,喝了一杯酒,很快就醉了,后来再发生什么事,她一点都不记得了。
那酒后劲太大,脑袋到现在都是懵的。
萧云和扫了眼房间,面积很小,但很干净整洁,陌生的环境令她心头警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