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旷野,没有人向扶着城门口城墙大口吐血的血衣青年多看上一眼。
“这是个十三娃啊。”
邓独秀无力吐槽,取出一瓶凝阳散,塞进他手里,“给,不装不舒服斯基。”
“什么斯基。”
血衣青年也不客气,仰头将一瓶凝阳散全干了,顿时一阵面涌红霞。
“着不起这份急,许某先走了,后会有期。”
邓文秀一拱手,朝黑沉沉的旷野撞去。
岂料,他才移步,又被那血衣青年揽住肩膀,“救命之恩,岂能不报?你脚程慢,我再送你一程。”
说着,竟又带着邓独秀飞奔起来。
“这人怕不是党员吧?”
邓独秀暗暗心惊,适才在监牢里拔下血衣青年身上的两枚锁龙钉,这家伙已只剩一口气了,补了点紫血丸,立时就生猛起来。
一路狂奔后,又头铁地撞破了城门,大口吐了半桶血,这会儿又要带他邓独秀飞奔。
扑簌簌,大片树林飞速向后倒去,劲风扑面。
一口气奔出十余里后,邓独秀才要松口气,忽地,嗖嗖劲风从身后传来。
“别动,找机会自己走。”
血衣青年将邓独秀按进一人高才茅草丛中,身形毫无凝滞,却调头向东奔去。
邓独秀伏在草窠中,一动不动,连呼吸也停了。
嗖嗖,惊人的劲风袭来,大片茅草倒伏,便见幽暗月华下,洪承双臂张开,宛若一直苍鹰,双足在树梢一点,便滑出数丈,仿佛御风飞行。
“身轻耐草,这老阴比竟进阶了锻骨境,境差一线,生死之隔,十三娃能逃走吧。”
邓独秀泛起了嘀咕。
劲风从耳畔消失,邓独秀立起身来,急急朝远处遁走,他暗暗给自己宽心:我便是凑过去,也帮不上十三娃,还是别给他添累赘了。
邓独秀才遁出一里开外,数里外的坡地上,洪承追上了血衣青年。
夜风猎猎,两人相距五丈左右,血衣青年单掌擒着邓独秀的那把朴刀,凝视洪承,心道,“废柴应该走远了吧。”
劲风呼啸,拉扯着他的如瀑墨发,忽地,他的一双星眸寒光爆射,竟然先攻了。
白色匹练般的朴刀在空中连挽数个刀花,又闪电一般连劈三记,铛铛两声后,噗的一声,洪承的衣衫竟被削下片。
“默刀!”
洪承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