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夫子并没有闯入他的生活。
倒是他的几位舅父,堪称狗皮膏药,屡屡给他母亲添堵。
今日到来的二舅父,名唤刘淌,乃是他母亲的堂兄。
刘淌四十岁上,才勉强混了个童生的身份。
总以斯文一脉自居,和县里的文痞们多有来往。
为人吝啬、奸邪。
平时不仅处处刁难刘氏,从刘氏处混赖银钱。
对邓独秀也常以“野种”呼之,给邓独秀幼小的心灵留下不小的创伤。
刘淌将邓独秀带回的大包小包尽数摘走,行动速度不快。
邓独秀追上他时,他正雇了街面上一个相熟的车夫,将那大包小包丢上了马车,进了对面的三江酒楼。
邓独秀随手从附近的摊上买了个斗笠,在头上罩了,也行进三江酒楼。
他目送刘淌上了三楼,那里专设雅间。
瞅准了他进了甲一房,邓独秀招来店小二,要下了相邻的甲二号房。
点了一桌酒菜,给了小二十几个铜板,吩咐小二没有招呼,不要打扰。
小二忙不迭应下,欢天喜地去了。
邓独秀拴上门,闪步到了隔墙边,大手一挥,匕首飞出。
十余息的工夫,将隔墙上厚实的隔音草纸掏空,甲一房内的动静立时传了过来。
“东来兄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最多两日,必让桃芳公抱得美人归……”“
哈哈,你小子未免也太上心了吧,这可是你妹子,给我家老爷做小,传出去怕要丢人吧。”
“东来兄,这是说的哪里话,桃芳公名传全县。
手下叫出多少佳弟子,能侍桃芳公,是那贱货的福分。
再说了,能和桃芳公结亲,也是我刘某人的荣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