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告身,那就出示请柬吧。”
“在下亦无请柬。”
“既无请柬,亦无告身,来凑什么热闹,速速退走。”
邓独秀知道这二人在刁难自己,贤雅集从来不禁未进学的寒门学子参加。
这又是告身又是要请柬,根本不是未进学的寒门学子所能获得的。
“在下有此物,不知能通行否?”
邓独秀大手一挥,两枚银角子现在掌中。
两名公差的眼睛顿时亮了,这一枚银角子抵得上他们半月薪俸了。
“俺们有眼无珠,公子请,公子请。”
两名公差麻利地收了银角子,连忙让开路,让邓独秀上了十里坡。
此时距离贤雅集正是开幕的时间,尚有一个时辰,邓独秀爬上半坡,寻了棵背人荫凉大树躺了下来,静观坡上坡下的热闹。
昨夜睡得迟,今晨起得早,树下凉风习习,坡上坡下的喧腾,成了催眠的乐曲,不知觉间他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一阵哄堂大笑将他吵醒。
定睛看去,七八个青年书生,围在他身前,眼含戏谑,大笑不止。
邓独秀视线越过围在他身前的书生们,但见坡上下的书生们或观书,或抚琴,或吟啸,或仰望苍穹,还有人狂笑不止,便知晓贤雅集已经开始了。
六品观人,观的就是放浪不羁,潇洒风流,以气质观才学。
在这里做出什么离奇举止,都不会被判失仪,至多被认为标新立异,过犹不及。
是以,这帮人围着他狂笑,也没引起多少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