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些年的日子过得并不好,几乎足不出户,即便这样,寡妇带着个儿子,也少不得风言风语。
刘氏又不给他撑腰,屡屡作践她,还将她作了摇钱树。
这会儿,听说刘氏兄弟出门游历,秀儿少了麻烦,她真是长舒了一口气。
“你舅父们不来烦扰你了,你以后就要静下心来,好生求学了,切莫虚度这大好年华。”
刘氏无比爱怜地看着邓神秀。
咚,咚,
房门被敲响,翠荷开门,一个白衣女郎行了进来。
第一眼看过去,邓神秀心里便似被撞了一下,暗暗道,“天下还有如此女子。”
那白衣女郎,二十出头年纪,在女子中算是身量极高,快要和邓神秀齐平。
惊人的大长腿配上一条收腰的水漾齐膝长裙,衬得臀隆腿直。
一件偏紧的白色短袍,从肩头便开始走窄,使得窈窕美好的曲线一览无遗。
而胸前的宏伟壮丽,让人不忍直视。
偏这妖娆艳丽的女子,用一方儒巾压着满头堆鸦墨发,衬得一张偏饱满的鹅蛋脸,棱角分明,气质出众。
“娘娘,听说你家公子来了,我特意备了些茶点。呀,你们在吃饭呀,打搅了,打搅了。”
白衣女郎端着托盘,便要退走。
刘氏赶忙起身离席,脸带笑意地拦住了她,“你这孩子,跟我还客气什么。”
邓神秀瞳孔微缩,立时起了警惕,在他心里有个朴素的公式:艳若桃李者,多心如蛇蝎。
这青衣女郎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矫情得很,真要离开,脚下加快就是了,不信母亲能拦得下。
“秀儿,忘了跟你说了,这位是桑姑娘,观主的俗世的侄女。这两日才过来的,和我一见如故,是个贴心的好孩子。”
“是啊,公子,前天晚上,夫人想要热水,恰好水房没碳了,还是桑小姐给送过来的呢。”
刘氏和翠荷都对这位桑姑娘表现出了极大的好感,邓神秀心中警惕越甚。
“原来是邓公子,奴家有礼了。”
桑姑娘将托盘在桌上放了,福了一福,腰下划出一道饱满的弧线。
“桑姑娘客气了,这是我儿邓神秀,你叫声兄弟就好。”
自打桑姑娘进门,刘氏脸上的笑意就没停过。
“我代家母谢过桑姑娘这些日子的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