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曾见姑娘这般模样,自打姑娘修行纯阴无极功以来,还是头一次见姑娘施展媚术。”
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桑雨绮身后,来人是个中年道姑,正是贤福观观主雅娴师太。
桑雨绮面色骤冷,“师太想说什么?是觉得我会淹死在邓神秀这个小水坑里?无妨,你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大可向主上汇报。主上不是给了你专奏之权么?”
雅娴师太微笑道,“姑娘言重了,我现在是姑娘手下,自然唯姑娘之命是从。
只是那邓神秀,自出名以来,处处血光之灾,姑娘和他打交道,当慎之又慎。”
“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
雅娴师太退出门去。
桑雨绮清澈的星眸陡然放出冷光,轻轻挥手,落了诗文的雪缎纸化成碎片。
…………
就在雅娴师太找上门的档口,邓神秀下山去了。
他很清楚,桑雨绮既然打定了自己的主意,是断不会让自己接走母亲的。
他也猜到桑雨绮要借祈福会搞大动作,也回忆了前世。
奈何,他前世在淮东待的时间不久,只知道大约是明年四月,圣辉会起事,在淮东掀起好大声势。
现在距离明年四月,还早得很。
他想不明白桑雨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知道越是在这关键时刻,能救命的没有别的,只有实力。
他如今已晋升为驱物三境,能驱动百斤重物,且能一灵多用。
有这个基本盘,他就大有文章可做了。
枣红马脚程极佳,当天傍晚,他就返回了汉阳县城。
将枣红马在缘来客栈寄存了,辞别了热情过度的老板,他返回家中。
才到家,正要将那一袋紫阳砂挪回阁楼,便有客来访了,正是刘员外。
伸手不打笑脸人,邓神秀再是着急,再是不近人情,也只能请了刘员外入内。
不用他奉茶,刘员外自己带了队伍,在邓神秀院中忙活起来。
邓神秀正要询问原因,又有客至。
不过半柱香,邓神秀家的小小院落,支起七八张从三江酒楼借来的桌子,几十号人坐得满满当当。
没办法,如今整个昌武,邓神秀都是绝对热点,更何况他的家乡汉阳县。
来道贺的汉阳名流,官佐,儒生,无不对邓神秀表现出了十二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