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神秀道,“正好昨日午饭前,邓某上称约了约,一百四十三斤四两八钱。想不到江兄竟对这个感兴趣。”
江寒川大怒,台上台下传来哄笑声。
“这促狭鬼,闹笑话也不看看场合。”秦清撇嘴轻哼,眼角的笑意却藏不住。
“堂堂汉阳邓神秀,近日暴得大名,莫非只有嘴皮子上的工夫么?今日如斯盛会,邓神秀,你不显露自己的本事,是过不了这关的。”
一身白袍的吴道灵行到他面前,满目冷峻。
“就按随园诗话的规矩,以勺射覆,指物作诗,以证捷才。”
一个红袍儒生踏步上前,器宇轩昂,腰间悬着银鱼袋,正是前科进士,供职于翰林院的高北斗。
“我没有问题。”
“再好不过。”
吴道灵、江寒川先后表态后,众人皆盯着邓神秀。
邓神秀耸耸肩,“诸位想玩玩,邓某奉陪。”
几名关键人物先后表态,耿长青微微叹息,只好着人准备器物。
不多时,一个又宽又长的条案抬上高台,条案上放置十几个红木方盒,一众红木方盒前放着一柄铜勺。
所谓以勺射覆,指物作诗,说的是裁诗官转动铜勺,铜勺停歇后,指向哪个方盒,便取出方盒之物,以物为题,二十数内成诗。
如此斗法,难度极高,非才子不足以升任。
耿长青充作裁诗官,立定案前,“谁先来。”
江寒川当仁不让,跨步上前,耿长青转动铜勺。
很快,铜勺勺柄指向一个方盒,开启方盒,取出一枚锦绣织成的团扇。
江寒川手指轻轻钗动,一抹浅笑浮上嘴角,听他吟道,“团扇复团扇,奉君清暑殿。秋风入庭树,从此不相见。上有乘鸾女,苍苍虫网遍。明年入怀袖,别是机中练。”
此诗一出,满场响起不少赞叹,江寒川团团一礼,傲然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