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希望他低调行事?”
“低几个调?这都成什么了。”
苏青气急败坏,他固然不愿邓神秀暴得大名,成了各方的靶子。
少年高名,难免把握不住,可他也没想到邓神秀竟自甘堕落,一下从云霄之上摔进了烂泥潭里。
谭明无语了,他也没想到邓神秀有这样的骚操作。
事实上,邓神秀如此作为,和两人的警告关系不大,他单纯就是想苟一阵儿,一来想要自我降温,二来让那些要将他树作靶子的家伙们计划破产。
“神秀兄,原来只有如此水平,江某不屑与你并列。”
江寒川一甩衣袖,退入人群。
吴道灵朗声道,“生而为人,当知礼知羞。”说完,也退入人群。
高北斗沉沉一叹,“无才无妨,有德即可,为人最怕无才亦无德。”说完,也要退入人群。
邓神秀面色如常,一副甘心听教的模样,却听一声道,“你们凭什么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真当邓神秀做不出来么?
不过是不与你们一般见识,昨夜邓神秀连出佳作二十余首,正有一首名为古瑟。
且听好了:古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沧海月明珠有泪,紫庄日暖玉生烟。刘生晓梦迷蝴蝶,覃圣春心托杜鹃。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此诗一出,满场久久无声。
邓神秀瞠目结舌,看着已行至场中的秦清,恨不能按住脱了长裙打屁股。
他一切都盘算明白了,就等着苟一波,谁成想秦清忽然冒出来,全给搅和了。
说来也是巧了,他昨夜给秦清的那二十余首诗句中,偏偏正有一首古瑟。其实原诗叫《锦瑟》,但为了秦清用着方便,贴合当下的环境,改成了古瑟。
非但如此,诗句中不合时宜的典故,也被他巧妙化用,秦清拿出去用,不会出丁点问题。
可他万万没想到,昨夜他替秦清出头,今日秦清来了个一报还一报。
“邓生,此真为你所作?缘何推说不会。”
耿长青一脸地赞叹,“此神来之笔,当光耀诗坛,震动仕林。”
不待邓神秀回话,秦清朗声道,“长老若是不信,我还记得邓神秀昨夜吟诵的另一首诗句,写的正是柳条。诗曰: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此诗一出,高北斗面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