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震憾。”
霎时,所有惊诧的目光皆朝邓神秀投来。
邓神秀内心深处一片冰寒。
他从秋之神光处接下任务,赌的就是他的穿越,不会对儒心碑扇动蝴蝶翅膀。
儒心碑于十几年后飞出淮西,他这波任务能躺赢。
可他做梦也想不到,因为他的出现,因为他装比装大劲儿,竟会震撼到了儒心碑。
看这架势,儒心碑随时要飞,若三家真为争碑打起来,邓神秀自己会郁闷至死。
“似此般震动,不知何时乃得消解。”耿长青又问。
守碑老人道,“儒碑不平则鸣,天地之间怨气深重,儒碑不平,自然时时震颤。今日闻听诛心之论,儒碑感动,意已难平,飞走他方,就在这一二日间。”
邓神秀听得想死。
耿长青面色如土,“碑老,又要飞离,岂不是又要布阵,书院真的已经筋疲力竭,能不能……”
他想说将儒碑转赠他人,话到嘴边,却实在说不出口。
守碑老人面上无悲无喜,沉声道,“宋穷方已和我说过了,无妨,缘聚缘散,自有天定。要取碑者,可上前听吾代碑发问。”
宋穷方正是岳麓书院山长,当今天下有数的鸿儒。
守碑老人话音方落,耿长青闭上眼睛,脸上写满痛苦。
儒心碑和岳麓书院几乎相伴而生,如今,岳麓书院竟被儒心碑拖累得不得不将其舍弃。
这个中甘苦,唯有耿长青这种半生都奉献给岳麓书院的长老们才能体会。
“某来听问。”
詹事府少詹事聂文清一晃身,来到守碑老人身前。
此时,两千多人再度汇聚,看着这罕见的热闹。
守碑老人眉心也不抬一下,“何者为儒?”
聂文清朗声道,“《字林》有载,儒者,柔也。圣王之前,儒者乃术士也,圣王之后,百家争鸣,夫子临世,儒术大张,儒者,今之士子也。一言蔽之,祖法圣王,宗夫子之学者,为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