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先焉能有今日之痛快。
来,我再敬师叔一觞。”
邓孝先和谢昆再尽一杯。
谢昆扔了酒杯,“可惜我那玉儿人死不能复生,若使他在,亲眼得见那贼子授首,却不知又是何等痛快。”
邓孝先满面沉痛,举杯道,“此一杯敬谢玉世兄,世兄在天之灵,知世叔为他报仇雪恨,定能安息。”
说着,将酒水捋在地上。
就在这时,有随侍来报,“有一人自称秦清,求见邓将军。”
邓孝先蹭地立起身来,仰天大笑,“速请。”
谢昆摇头道,“年少慕艾,孝先风流不减。
若是吾儿尚在,你们倒是同道中人。”
正说话间,一身劲装的秦清阔步入厅,谢昆挥手叫停了歌舞。
望着明艳如画的秦清,邓孝先眼神里的情绪足以支撑一场情感大戏。
“这不是秦清秦小姐么,数月前于芙蓉巷,秦清小姐可是当着众人面亲口说,要和邓某恩断义绝,却不知今日秦清小姐来找,还要和邓某二度诀别么?”
秦清面带凄惶,“邓孝先,犯不着如此。
不就是我驳了你面子,你才要刻意针对邓神秀么?我和邓神秀一文钱的关系也没有,你们邓家的人,我一个也看不上。
你有什么,冲我来就是了,殃及无辜,算什么英雄。”
邓孝先冷笑,“真当邓某的兵书是白读的么?若你真和那野种无关,你会夤夜来寻我?街上那么多乞儿,怎不见你关怀。
秦清啊秦清,我真想不到,你竟如此的下贱。
那个野种除了会几句酸诗艳词,哪一点及得上我?”
秦清道,“祸因我生,我岂能坐视。
邓孝先,不管怎样,曾经我都把你当作朋友,但你今日所为,实在令人不齿。
说吧,你要怎样,才肯放过邓神秀。”
邓孝先狞笑道,“要救那野种,行啊,给我舞一段吧。
谢侯,你还不知道吧,秦清的霓裳舞,艳冠东都。”
谢昆笑道,“如此说来,今日本侯要沾世侄的光了。”
秦清眼生寒光,“邓孝先,莫要欺人太甚。
你当真不怕你陷害邓神秀之事,昭告天下。”
邓孝先大笑,“我就是亲口告诉你,那野种正是……”
“将军当先,留声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