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邢春这才想起来,眼前立着的这位实在非同小可,大有一诗出,万众争传的效果。
无奈,邢春只好将邓孝先、谢昆凑到一处,悄声道,“侯爷、将军,你们也不想事情闹大吧。
他一个金蝉博士,无官无职,无法无天。
若真一心把事弄大,我怕二位不好收拾啊。”
邓孝先气得脑袋发懵,“他,他还要怎样?”
谢昆胡子直颤,“老夫身受重伤,他安然无恙,他还要不依不饶,让他闹,由得他闹。”
嗖嗖,两人的怨气继续飙传。
邓神秀朗声道,“邢百户,谈不好就不要谈了,纸来笔来,我就不信煌煌天道,还没有伸冤的地方。”
邓孝先急了,“邢百户,你去问他,他到底要干什么。”
谢昆嘴皮颤了颤,没有说话。
他说任由邓神秀去闹,不过是他自己都不信的气话。
邓神秀现在的热度太高了,神秀四句的威力也太大。
儒门内部虽然四分五裂,但都对这家伙芳心可可。
一旦邓神秀真把此事往大里闹,那些儒生是一定会推波助澜的。
到时候,朝中言路上一阵嚷嚷,他纵是侯爷也顶不住。
不过十余息,邢春去而复返,“邓博士要医药费,要二位各赔黄金百两。”
“他不如去抢!”
邓孝先和谢昆同时暴走,这年头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邢春道,“窃以为二位还是答应,邓博士说了,若拖延下去,他内伤加重,还要涨价的。”
此话一出,邓孝先和谢昆双双咳血。
“给他,给他……”
谢昆从怀里拽出一沓银票,看也不看,塞给邢春。
他深恐邓神秀再闹腾下去,自己会气死当场。
“世叔,算我欠你的,回头一定补上。”
邓孝先满口漏风,心神俱碎。
邓神秀点验了银票,“按今天的金银价比,还差十五两。”
“我给,我给,差的我给。”
邢春赶忙掏腰包,对这位大爷,他也服得死死的。
邓神秀摆手,“罢了,看邢百户的面子,那十五两就免了。”
说着,眼珠子又滴流乱转。
他哪里是要金银,根本就是舍不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