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装比的话也没说出口。
“呸,还真是二十两兑票!”黑壮男子把兑票塞回洪大守的手里,啐了一口,居然又回到了人堆里继续看戏。
“嚯,可比上次的愣子有钱。”
“再有钱不还是个愣子,哈哈哈哈哈”
“别急,看他加,好戏才开始呢。”
船工渔民们就差搬一张椅子泡杯茶,抓上一把葵花籽了。
“这可是童叟无欺的湾商兑票,见票即付,二十两啊!二十两啊!”
洪大守的声音都带着嘶哑了,喊的那么大声,可就是没有人应和。
人群中一名中年模样的船东看洪大守毫无办法,也不再往上加钱,戏看够了,准备离开。洪大守抢上前去,拦住那人,很是无礼的抓住那人的两个手臂。
“我看你明明有一条大船,价钱这么高,为什么不送,为什么!”
那人一开始是惊慌,没几秒就转作愤怒,长年船上的工作生涯,使得这位船东两膀子上有的就是力气。他一抬手就把洪大守推开,洪大守猝不及防之下跌坐在地上。
“送?送个屁!你知道我这一条船多少钱吗?”
“足足五百两!五百两!”
“你拿二十两就想买我这条船,还有船上十几口子的性命?”
“失了智!”
中年船东愤怒的痛斥洪大守的无理和无知,狠狠的鄙视了一眼洪大守。若不是洪大守那顶代表两班贵族出身的大檐纱帽,或许船东早就饱以一顿老拳,把洪大守打个半死了。
如此这般,好戏落幕,所有人有说有笑的散去。根本没有人在意跌坐在地上的洪大守,完全无视于他。
“看明白没有?死心了?”
别人都把洪大守当愣子,反倒是一开始的老渔民走过来把洪大守从地上拉了起来。
这个刚刚还一同嘲笑,看好戏的老头,从腰间取下一块手帕,给洪大守擦手擦脸。手帕倒是干净的,只是充满了咸苦的气息。估摸着是用海水刷洗的,也就只能擦个泥。
洪大守呆坐在那里,实在想不明白,明明有船有人,有钱有利,为什么人家就不卖。
老头看洪大守一脸呆样,用手指着面前的大海,指着港内的船只。
“年轻人,你是不是觉得有了船,这水上哪里都能去得?连黄水洋的风浪都经的起,跑一趟汉江轻而易举?”
“难道不是吗?”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