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信教,何人做保,某年某月的字样。
而罄尽家财的百姓,除了这张不怎么靠谱的花纸以外,什么也没有得到。
只能在官差中人的讥笑声中回到破败的草屋,等待他们的不是冻死就是饿死的残酷命运。
这些尚有家财的百姓,起码能全家聚在一起面临死亡。那些已经被搜刮的毫无积蓄的人家,难以填满这帮蛀虫的胃口。纵使哭倒在地,惨声凄厉,也打动不了任何一个官差。
只能看着官差把女儿拖走,至于之后是被卖入某些场所,还是做了某些人的第几个填房,想想也能知道。
当然,这只是第一轮而已。押送的人还没走远,在地乡班注2的家仆们就拥了上来。
他们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去问候的,而是专门找名下还有土地的家属。
这种情况下根本不需要什么威逼利诱,只用一句“把地卖给我家大人,你女儿立刻放人!”就足够了!
果然,那些家仆早就准备好了文书,谁家的地在哪里他们早就摸的清清楚楚,根本没有任何的错误。
只要家属在文书上按下指印,不过几分钟,他家的女儿就一定能被放回来。
看到这一幕,不管再怎么不乐意,孩子被抓走的家属也只能含泪在文书上画押按印。然后和被放回来的孩子,一家人跌坐在路边泥地上抱头痛哭,他们的命运实际上也已经注定了。
洪大守看在眼里,眼睛都瞪红了,双拳紧握,人都气的抖了起来。
百姓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得到的不是国家应给的赈济,而是上上下下的贪官污吏,以及地方上土豪劣绅的双重压迫。
这样一场灾下来,哪里还能有良民的活路,不是破产卖身为奴,就是流亡他乡饥寒交迫而死。
“哟,你小子瞪啥?”一个手持绳索的衙门官差看到洪大守面色不善,感觉很是不爽。
“来,锁上,这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指不定就是邪*徒。”
人群里走过来两个混混模样的人,一个人持一根水火棍,一个人也套着绳索。
他们看洪大守背着包袱,穿的也是普通的木棉布衣,头上也只是草草的裹着布巾。并没有带标志性的大檐纱帽,所以认定洪大守是个行商人。
“瞪大你们的狗眼,看看!”
洪大守把包铜条的黄杨木牌举了起来,两班的身份显露无遗。
那三人先是短暂的一阵惊慌,可是又看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