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城才被包围五天,就算是大乱早就起来了,再给他一个提前量五天。
这点时间也就够汉阳的训练营兵们满大街抓丁,顺便勒索一通,最后把交不起钱的民夫捆上,凑够后勤人员而已。
何况平乱这种事情,报个克定全胜,就算是一场大军功了。没有首级就杀良冒功,有首级那更是皆大欢喜。回朝绝对是加官晋爵,甚至整一个府院君也不是不可能。
朝廷里决定一个帅臣起码能吵一礼拜,等朝廷里吵完,那黄花菜都凉了。
“那怕是咱们下午就要去蚁附咯。”
洪大守把手指上粘着的几个米粒舔干净,然后拍拍手。有些粘,无处擦手,想弄两把雪起来搓一搓都没得。
“走一步算一步。钱到桥头自然直。”韩三石继续张望南面的烟尘。
郑神师却有本事,四面各处都有探哨,可惜都是无马的步兵。就算查到了消息,也没什么办法快速递送回来。只能甩开了两条腿,没命的狂奔。
至于南面递送过来的是什么消息,洪大守自然是不知道的。
但是郑神师的命令却让洪大守心里有些数,他直接撇开妇孺老幼,把这些累赘全部丢在城下。留了百十名骨干的贼兵守住他的小营地和粮草军资。
剩下的三百个贼兵驱赶着四千多丁壮面朝南面列阵,当然也没发什么武器。大抵丁壮们拿的也就是木棍尖竹而已,有个带铁的菜刀都算是好的了。
洪大守三个人,一人分了一根棍,就不知道哪里来的木棍,两米不到,连一头削尖都没有。就最最普通的那种,果然炮灰。
郑神师也没得马,步行指挥。以他的那些骨干贼兵为经络,把四千来号丁壮分作八团,勉勉强强列起了一道横阵,有了一丝的军队模样。
很幸运的是,洪大守三个人被丢到右翼,没有在中心直面对面所来之众。
“怕不是真有官兵!”洪大守和右边的韩三石说道。
“咱们瞅准机会就跑,不要最早跑,也不要拖太久。”韩三石吩咐两个人。
洪大守嗯了一句,可映入眼帘的所谓官军,只从数量上看,大概只有七八百人。
也没有严密的行军队列,气质几乎没有。也没有听到行军必备的鼓点和行军时那整齐的踏步声。
更可笑的是,对面所谓官军的形象如出一辙。没有号褂,没有便帽。大多都是普通良民的打扮,穿着几乎没有防御的布衣,主要武器也就只有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