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
当时呈户牌给罗捕盗的时候是有好几人围观的,离得近的几个人听得清清楚楚。
本以为这是为他们逃生也是为了自救才不得已而杀官的,那些放跑的行商人不会有人出头把这件事捅出来。加上平山郡瑞兴郡之间突然暴起了郑神师这股乱军,攻邑破县。
以如今李朝官吏的尿性,这种事情肯定一股脑儿全部堆到郑神师头上。甚至以前辖境发生的抢盗拐骗事件,都可以算到他头上。
郑神师在他们嘴里肯定是十恶不赦的大贼头,无恶不作,欺压良善弄钱。
那样不仅刑狱大(屏蔽)清,甚至还有可能向上面报个功,称自己治下,监狱大空,无有积案。
你说这人得有多贱?救他一条命,也不要他报恩。他不感激也就罢了,还出首反咬一口。这是做奴才做的太久了,以此为荣了?
香肉店的看门狗,终究逃不了那一刀!
“此事晚生实在不知啊!五日前在南川店晚生就被贼人裹挟至瑞兴!”
这种时候洪大守哪里还顾得上疼,第一个想法自然是推卸。要是承认了,那一个杀官造反肯定跑不了。汉阳城南空地上一个凌迟处死是跑不了的,全家全族流放三千里也肯定无疑。
闵大监并不听洪大守的解释,而是又眯起眼来,不再出声。
很快一个中年男人被领了上来,洪大守对这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印象。这人实在太普通了,根本没有在意过。
“这人就是你出首所告的平安道铁川郡洪大守?”闵大监摆出一副威严有力的铁面,问讯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被提溜着到洪大守面前,一个脚蹬革靴的官弁让他仔细辨认。
“按律,良民出首告两班大逆,诬告则斩。”那个男人还在看洪大守,他身后的官弁突然慢悠悠的说出这么一句。
“啊!没错,没错,这就是洪大守!”那个男人赶忙答应。
“请大人明察!”洪大守哪里有什么分辩的话,只能喊冤。
闵大监看洪大守喊冤,而出首告发的中年男人其貌不扬,看着一点都不像正气凛然忧国忧民的人。
沉吟了一会儿,闵大监睁开眼睛,盯着洪大守。洪大守以前大学考试作弊打小抄和监考老师对视的次数太多了,尤其是马(屏蔽)哲、近代史、军事理论这种。
洪大守深知这时候一定要目光澄澈,坚定对视,对视到对方都自己怀疑自己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