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大臣问话,谁敢不去。洪大守只能在韩三石的陪同下去往瑞兴城内。人家也没让洪大守等太久,几乎是进署就传。“晚生拜见大监。”洪大守照例是要跪的,毕竟钦差大臣代表君王,见了大王总是要跪的。
不过闵大监看样子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他知道洪大守被脊仗三十,还没好痛快,怕是行不得礼,所以也就免了。
“免礼,坐吧。”
“我问你,你自京城出发,由平山而至瑞兴,沿途所见情况如何?”
“唔”洪大守有些怕,没敢回答,这问题摆明了就是要问地方上的民情如何。
闵廷爀可是钦差大臣,他一个不满意,不知道多少人的乌纱要丢。洪大守可不敢对黄海平安两道的监赈事宜发表任何看法。
“你但说无妨,我已有所了解,与你不过是备咨询而已。”
“这,晚生在平山时还见有村庄流行伤寒,据闻疫死者不下千人。地方上怕是不止灾荒这么简单,还有疫病流行。”
“嗯,此事平山郡居然没有行文与我!实在大胆!”
闵大监话虽然说的严厉,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一星半点儿的变化。似乎对于这种事情早有预料,并不太奇怪。凡是灾年,哪能不起一点疫病,很正常的事。
“另外就是,去岁旱情严重,地方仍旧催征,于途中颇见到几个卖儿幣女的。”
闵大监点了点头,连个回话都没有。显然的,在他眼里以下瞒上,比之横征暴敛要严重得多。不过他作为一名封建官僚,又处于中(屏蔽)央,确实更反感地方上的隐瞒。
“另外就是,郑逆此事,南川店内大众被掳,不从贼者甚至被纵火焚死。实在是令人发指,触目惊心!”
“这等逆贼,无君无父,自然手段残忍。”
两个人讲了大约半个来小时,洪大守把闵大监大约应该知道的,以及那些在两班老爷眼里不算事儿的事大概的说了一说。
至于很多官府的暴行,除非闵大监已经知道,并点了出来,洪大守才修饰着大略说上一些,一点儿也不敢深入。
不过一番详谈下来,洪大守发现这位闵廷爀闵大监还算可以。他固然认为百姓就应该耕种纺织,打粮纳税。但他也认为官员应该抚养一方,与民平安。
算是一个比较合格的封建官僚,在这个浑浊的时代里,已经算是一个清的不能再清的清流了。
“你这次译科不第,明年还应试吗?”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