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金斗吉这种屁民不敢得罪闵廷爀,你把铁山郡守拉出来,他见了闵廷爀也要跪。
代大王巡狩地方,就是这么厉害,不服你也先憋着。等闵廷爀走了,再上本去奏。
既然户牌的事稳稳当当,那金斗吉还屁颠屁颠儿跑过来一趟,就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了。为了拍马屁?不可能啊,他那个饿狗抢屎的惊天一跪,已经是顶级的马屁了,不会还有比这个更让洪大守爽快的马屁了。
“好,知道了,我让人拿支灯笼给你,你早些回城吧。”说着洪大守就示意家里的长工去取个灯笼来。
如今普通的杂纸已经不值钱了,蜡烛由于白蜡树的普及价格也便宜到只要几个钱一支。一个灯笼真心算不上什么值钱的东西。
“老爷关怀,实在不敢当”
金斗吉说着,从身边的小布袋里摸出两张兑票,恭恭敬敬的递给洪大守。
洪大守估计这是把那个十六两的多头还了回来,如今他们是肯定不敢要洪大守的茶水钱。别说茶水钱,连工本费都不会要一文。
可洪大守一展开,居然是两张一百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真没什么意思,小的以前对老爷多有冒犯,就当赔罪。”
闵廷爀弄死这种人不过是挑个眉,瞥一眼的功夫而已,金斗吉害怕是正常的。可洪大守一个无官无职无功名的穷两班,根本伤不到金斗吉一根汗毛。
他是金进士家的人,洪大守根本毫无办法。按理说不至于要这样突然的巴结洪大守。
洪大守不回答金斗吉,而是用打量的眼神上下扫视这个在乡里横行的恶霸。
“您怕是还不知道,昨日京城的公文刚到,前次斥邪大狱,误杀了一名叫周文谟的人,此人是清国苏州人士。朝廷唯恐清国问罪,已经任命闵大监为请安使啦!”
“你是说,闵大监马上就要去往燕京?”
“没错!而且一定会在咱们铁山停留一夜,以整肃队伍。”
如果闵廷爀动身去往燕京,那被他所欣赏的洪大守,极有可能会被他唤去充做随员。一个汉语那么流利的随员对于这种出使,绝对是有相当大的便利。
可这和金斗吉又有什么关系?
“老爷您要是做了大监的随员,小的愿意做您的杂役,一同去燕京。”
啊!没错啊!
想随使节团去燕京自然不难,身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