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变通。
“不不不,不是这个,是他归属何派?”洪氏摇了摇头,她察觉到自己是表述错误了,他想问的是闵廷爀是南人北人?东人西人?
“嗯?”洪大守懵了,洪氏的政治直觉这么敏锐?怎么突然问到党派上面。
“咱们洪家并非什么名门望族,和丰山洪氏更是毫无联系。但其实百十年前你曾祖父在世时,是与丰山洪氏连过宗的。只是咱们家后来落魄了,而他们家的惠庆宫娘娘生育了恭宣大王(正宗),所以这数十年来从无有联系。”
原来洪家还有一门这么厉害的亲戚?这么说,洪大守指不定算是当今大王的亲舅公?
“我们自己家则是跟随权忠庄公(权栗)征战,累功授官。”
“恰好,丰山洪氏与安东权氏都属于西人党,所以咱们家也是西人党!”注1
洪氏说完,看了看洪大守。这种事论理来说洪大守应该知道,但她作为母亲,总归关系儿子的前途,多少要过问一下。
“娘,如今西人一党早就崩溃,分作老论少论,英庙在时,又被荡平,此前朝上大多以时僻二派分类。”
“那这位闵大监?”
“他的亲家,如今的国丈金大监似乎就是老论时派,那他应当一样。”
“一(屏蔽)党便好,如此便好。”
洪氏一听洪大守可能要投的闵廷爀是与丰山洪氏以及安东权氏一派的,心下大定。
别看这些x党x派分裂来分裂去,这是头部大佬们的事,地下摇旗呐喊的喽啰们可不能骑墙。
在李朝,屁股一定要坐正,如果背后没有强大到可以中立于党争之外的家族势力,就不要想着置身事外。就算成均馆的儒生,实际上也都分派归党,不能轻视。
此前数百年的党争,发生的“士祸”太多了,大大小小的根本数不清。
如果你想当个官,还想干的久,背后一定要有人。时刻跟紧本派的脚步,同进同退,掀翻敌对党派,或者被敌对党派掀翻。
别看洪氏一个平安道铁山郡的普通中年妇女,居然清楚的知道这些事情,到底是两班户出身。别的东西都已经被操劳的生活磨平淡忘了,可政治斗争的那条线始终紧绷。如今洪大守这还没影子的事情,她到先问起来了。
不过这一切也差不多都算过眼云烟了,再过两三年,英庙继妃贞纯大王大妃一伸腿,朝廷里的大权基本就被外戚所垄断。六十年势道政治很快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