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见敌而逃已然不易。”
“不能详加操练?”
反正十八世纪到十九世纪初的军队,按威灵顿公爵的说法就是社会渣滓、小偷、诈骗犯、皮条客等乐色的聚集地。
进军营以前都是标准的人渣,等上了规矩以后,就能拿来好好用了。
按理说就算八旗再烂,下定决心去操练,也能有点起色的啊。
乾隆朝平定大小金川的时候,就练了一支西山健锐营出来。都是擅使鸟枪,熟于攀登的敢战兵马,在战事中出力颇多。
距离现在也没多远,甚至很多健锐营的士兵应该还活的好好的,在燕京城内听戏遛鸟,含饴弄孙呢啊。
“八旗军丁自世庙以来,均有定额,新设一军,饷从何来?兵从何来?旗员中是否有可堪信重且能带兵之人?”
沈维鐈可能是难得遇见还能聊一点海防军务的文人,所以即使洪大守问了小白问题,仍旧很有耐心的回答。
“这”洪大守一时语塞。
如今的满清就是积重难返的感觉,虽然还没烂到骨子里,可癌细胞早就在疯狂的侵蚀这个老大帝国的躯体。
如果遇上的是雍正那种脸黑心硬不手软的皇帝,可能还有续一口气的机会。可嘉庆是个遇事只会喊“不得了了这!”,“这可怎么办!”的皇帝,怎么指望他锐意进取。
“洋船的工匠不说浙闽粤三省,即使乾清宫造办处、圆明园造办处,亦是有能造夹板大船的船工巧匠,只是不得用而已。”
“燕京就有这般船工?”广东有会造欧式帆船的工匠不奇怪,燕京居然也有,这就让洪大守颇为惊异了。
“先帝在时,英吉利贡使来贺八十圣寿,曾献贡品数百件,其中就有夹板大船之小样。”
“可是乾隆五十八年(1793年),英使马嘎尔尼进贡一事?”
“英夷所贡各物,基本都交圆明园西洋馆收纳,个别交热河避暑山庄等处收纳,福中堂(福康安)曾细检一遍,并命人详细拟定条陈,以备御览之用。”
沈维鐈对于这样的大事件,信手拈来,说的毫无滞涩。
而洪大守也立刻明白了,英国的那些机械和各种西洋模型,为了预备给乾隆查看和问询,曾经全部拟了一份说明书。
甚至很多东西为了保证乾隆问起来能对答如流,还加以模仿和制造。
其初衷只是为了应付乾隆皇帝一人的询问,却实际上使得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