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以内,尽可以!”
洪大守这才放心,手工去敲一座蒸汽机出来,如果只给一个人两个人,那弄到猴年马月去。
厅内的兵丁很快就唤出来三十多个手脚粗大,面容黝黑的男子。虽然是隶属于官府的工匠,但他们和官奴婢差不太多,只不过由于有手艺,能吃饱而已。
“谁会打卡轮?”
有三个男人出列,直接要了。
“还有谁会打铁缸?要严丝合缝,不能漏气的。”
又有两个。
“木匠手艺最好的是哪个?”
最后挑了九个人,约好他们暂时就借给闵廷爀了,至于哪天还也没有说。
闵大监想起来还再说咯!
林尚沃从骡子上解下一个大口袋,里面是一千多个常平钱。洪大守掂了掂,转头就送给了营厅内的官兵。
至于营厅内主管此事的一个小从事管,林尚沃也过去塞了二十两兑票。让他担待着一点,这人洪大守可能要借走很久。
本来管理官办工匠的油水就不是太丰厚,国家拨的物料本来就不足,又要保质保量的做。那个从事官简直是苦不堪言,他干一任,不知道要亏空多少,如今居然还能见着钱。
加上知道洪大守在闵廷爀门下奔走,直接洪老弟长洪老弟短起来。如果有门路,他也想投靠闵廷爀。搁这儿做一个芝麻大的从六品小官,混的和要饭的差不多。
把人敷衍走,洪大守又一路回家。这些工匠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烙铁烙在胳膊上的烙印是消除不了的,他们一辈子都是官匠,想跑只能去做贼。
这决定不是什么人都能下的,贼终究是贼,做贼就要有砍头的觉悟。
另外为了打蒸汽机,闵廷爀给了一百两。一码归一码,他也不占洪大守的便宜。
把工匠安置到了第三进的偏房里,他们的家眷还住在营厅,并不需要费心安排。洪大守只要多管九张嘴,每个月再一人发几斗米回去给他们家人即可。
院子里是蒸汽机的零件,洪大守为了运回家早就拆的七零八落了。不然骡子也不好驮,禁门也不好过的。
先让仆人去煮了很大一锅厚粥,然后让九个工匠喝一个肚圆,再开始组装。
九个人一字排开,蹲在屋檐下面,吸溜着热粥,喝完一大碗,就准备放下。
“没饱继续喝,不差你们这一口。”洪大守看大铁锅里粥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