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邪一狱,已经明禀天邦上国,狱事了结,工判难道要违逆上国皇帝之意嘛!”金祖淳也不示弱,立刻一顶大帽子上来。
“狱事当然已毕,但是此子是否就是邪逆罪人从侄!”
“从侄亦不在株连之列!”
“从侄自然不在株连之列,但继子呢?”
沈焕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如果是罪人的继子,那么按照封建时代继承法,其关系就是嫡子,属于必须要株连的行列。
“其父既然是洪乐友,怎会又是罪人洪乐任之继子!”
金祖淳眼神凌厉的一扫洪景来,让洪景来亲自出来说明。
“臣下亲父确实是讳为乐友,并无出继等情由。”洪景来立刻出列。
“噢!是吗?听闻四日前惠庆宫娘娘已经为你改继家门了。”
“轰”的一声,洪景来脑中炸开。惠庆宫洪氏做的什么妖?不经过洪景来的同意,竟然就要给洪景来本人换爹。
即使她的本意可能是为洪景来换一个官途更加高显的父亲,以后写履历就能花团锦簇。但如今居然被人利用,而搬出来大加挞伐。
继子的话完全可以被问罪,虽然这看起来很可笑,但在古代爸爸出了事,儿子就是有罪,这个就是宗法社会中的一个大问题。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去请惠庆宫前来,殿下要问询于她。”帘后的贞纯王大妃终于开口。
金祖淳一党众人面色急剧的变幻,贞纯王大妃拉偏架很正常。但平素里小心再小心,怎么会想到漏洞出在一个根本没有想到过的地方。
一旦洪景来坐实了是邪逆的继子,那么必然要受到株连,金祖淳这一派立时就能被牵连进去一大票人。即使他本人,最轻也是一个失察的罪名,甚至被攀咬上也不是不可能。
约莫过了半刻多种,惠庆宫洪氏被请了过来,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路赶的急,有些喘。面色也有一些白,整体而言有贵妇的雍容。
她向宝座上的纯宗大王以及帘后她的婆婆贞纯王大妃行礼之后,和跪在地上待罪的洪景来又点了点头。
洪景来哪里还有心思和他打招呼,心里乱成一团,话都要说不出来。
“惠庆宫,我问你,阶下这个洪景来是你的从侄是否?”贞纯王大妃是英宗大王继妃,身为婆婆,自然有资格喝问儿媳。
“是的,是儿臣的从侄。”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