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疑惑的朴贤瑜稍等。
东莱距离汉阳足有千里之遥,运送水梨这种大宗货物,不提运输成本,即使走水路也要好几天。这也就罢了,到了汉江,还要停下,换京商的船才能运到汉阳去。谁叫只有京商的船能走汉江水道。
前后起码要十天的时间才能到达汉阳城,大夏天,不是冷链保鲜运输。没有任何保鲜手段,置于空气中的水梨。从树上摘下来就开始它腐化败坏的进程,等到了汉阳,一百个梨烂一百个,一个也存不了。
就算汉阳价贵十倍又有什么意义?
白搭!
也就是类似于隔壁尚州的丰水梨,那玩意儿做贡品。找人用个筐,填满了稻草,装上那么十几个飞马两三天送汉阳去。
不计成本,不计劳力,给大王吃个新鲜。
其他人想要吃到千里之外的水果,这年头基本是不可能的。除非你富裕到能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花上成千上万倍的钱财,也毫不在乎的地步。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就是讲这个事儿,能取代梨子的梨膏糖在汉阳一样是时鲜的俏货!不然也不至于要办上四千斤分送那些达官贵人,还有沿途的利益相关者。
那朴贤瑜他们干嘛不做这一行的买卖呢?
一是没运力,二是运不起!
没运力好理解,没有自己的船,也没有和京商的良好关系。京商的汉江船队,父子相传,绝不外露,这就导致了他几乎限死了只有这么多运力。
要么你就到了熊津靠人力背进汉阳,要么你就等着。可这个等不是一天两天嗷,秋后是八道贡米运往汉阳的日子,京商的船都要拉贡米去。两三个月没空搭理你都是等闲。
运不起倒是有两桩,一个是运费高,这玩意儿垄断市场,不接受议价。洪景来早年间是领教过这个的,熊津的经历历历在目。
其次就是钞关的过境税问题,东莱到汉阳陆路那就不提了,路上的收费站不知凡几。海路也这样,熊津照样有检断使征税,到京畿道又要过一遍税,到汉阳外继续,想要进城还有一轮。
这玩意儿,跑一趟等于替人家打工了。还不如就在东莱家里,欺压欺压老百姓来的方便,旱涝保收,一年落几个银钱到手。
“大人若果是想做这梨膏糖的买卖怕是不行。”朴贤瑜干这行十一年了,熟练的很,个中的情由都知道。
“全无可行之处?”洪景来微笑着问朴贤瑜。
“实在不是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