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后这天气便一日凉过一日,一天寒过一天。
铁山的那帮随从哪儿来的回哪儿,洪景来这再度闲了下来。到是有时间想一想近代步兵的问题,其实照抄拿皇那一套最顺手。毕竟管你是威灵顿还是布吕歇尔,甚至库图佐夫,说白了都是被拿皇摁在地上摩擦过的。
虽然最后拿皇是输了,但是不代表这一套不行啊。起码这一套东西,在李朝这一亩三分地上绝对是领先了。这点自信都没有,怎么对得起拿皇的鼎鼎大名呢。
不过想想又不是这么一回事,现而今钱挣着,官做着,搞啥了。我又不是明天要去跟着袁大帅小站练兵,我想这干啥?
顾好眼前,再说将来嘛!
眼前洪景来这个官儿就这一个好,虽说是地方上的亲民官,也经手一些赋税土贡差事,但没有钱粮要办,不办钱粮就不会有亏空,没有亏空到年底就不需要做账。
洪景来连个钱谷师爷似的人物都不需要,只需按着时节给各位上官们送节礼就可以了。
很朴素的,东莱府使二百就能过年,庆尚道观察使也不过只要四百而已。反正基数大,一个道好几十个县,一人四百,观察使也能收不少。
恰好又逢上大考,洪景来那是有志于仕途的,又不是什么圣人。想要好考评,总要使上些。京里不需要怎样,地方上还要下点心思。“这是哪里送来的?”
榻上的儒士,正在精心的修饰着自己的小指甲,那模样,那神态,好像在伺候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而他那个指甲,看长度怕是有三厘米多。起码好几年不干一丁点儿活才能留这么长,然后还要平时十二分的小心,才能不折断。
轻轻的捏着洪景来的禀帖,并没有打开。只是大拇指和食指稍微摩挲了一下,大概就对禀帖的厚度有了了解。
略带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儒士就把禀帖轻轻地放在小书案上。拿起他的小锉刀,继续对着自己的小指甲下苦工。
“回禀老爷,是东莱府富山浦分驻判官洪景来。”一名下人恭敬的半弯着腰答话。
“东莱判官?说来他们今年办的土贡送来了?”像是想起了什么,儒士手里的小锉刀终于舍得停了下来。
“来送禀帖的那个马弁说今年差事换了章程,他们大人写了禀帖交给老爷,至于土贡就不送了!”下人答话添着小心。
“改了章程?胆子倒是不小。”
冷哼了一声,儒士到也对禀帖产生了兴趣,用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