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意已下!
“济初你去把那几个暗桩清理干净!”
“三石、五石,你们去牵马收拾包裹!”
“老弟,你不过是孽庶子弟,且不说今日前来助我,便留在汉阳亦是无用,不若跟哥哥我走吧。”看着金平淳,洪景来想着他应该也没有去处了。
当然啦,洪景来未尝没有试一试金平淳的心思。毕竟两人认识其实没有那么久,虽然金平淳十分崇敬和爱戴自己,但是这种大事,是个人都要三思而后行。
咱又不是砂锅捣蒜,一锤子买卖!
“不妨事,若有一日洪大哥能回转汉阳,我为大哥开城!”金平淳今天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转眼就把自己大哥金祖淳卖的干干净净。
金平淳此前以使清子弟军官的身份优叙,他哥哥金祖淳还替他保了一个武科及第。现在别看还是个小伙子,实际上乃是正儿八紧的五品武官。
且授有实缺,在训练营中担任中军旗牌官。不然他也不会知道训练营的调动情况,连极为隐秘的埋伏在宫门外,暗中禁闭洪景来的安排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只能说金祖淳千算万算,不值苍天一划。他哪里知道自己的弟弟金平淳已经彻底成了洪景来的拥簇,把洪景来这个愿意和他实心相交的人当成真正的长兄。
眼下他跑到洪景来府上,肯定是会被探子给发现,就算那些探子被李济初清理干净,也保不齐早就有人回去汇报了。
金平淳要是留在汉阳实际上也冒着巨大的风险,但是谁又不冒险呢?
“好!一言为定!”洪景来握紧金平淳的手。
两人不再多说,洪景来转身便送他出门。黑夜中传来好几声刀剑入体的闷哼,李济初正带着手下清理附近的探子。那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瘆人,让人齿冷。
这样的动静,不免周围各家和家内都有人知晓。老母亲的厢房里灯亮了起来,既然要跑路,就要快些动作,正好让她赶紧收拾。
敲门进屋,却看到老母亲素衣正襟,安坐在席上,旁边还有一根长麻绳。
“母亲,你这是?”洪景来赶忙走到她身边。
“尔昂臧大丈夫,既行大事,何惜我一老妇人耶?”老母亲站起身,把绳挂上房梁。
“哎呀,骡马甚多,一概都能走脱!”洪景来赶忙拦住她。
“逡巡不决,行事瞻顾,是何道理?”洪氏盯着洪景来,像是再重新审视眼前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