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苏挽如握住苏软软的手,请求道:“软软,今晚可以让我照顾他吗?”
情之一字,真是叫人难以言说。
最终苏软软还是点了点头,“天亮之前,大姐你记得要回去,我会让下人们都不准靠近这间屋子,大姐,你很好,你一定会有很好的归宿的。”
毕竟谢今朝和苏挽如两个人,一个未娶一个未嫁,但谢今朝已有婚约在身,一男一女共处一室,若是叫人瞧见了,定会有损苏挽如的名声。
苏挽如笑了下,却没有接这句话。
这一晚上,四下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苏挽如一个晚上都没有合眼,在旁边一直不停地给谢今朝换头上的湿毛巾。
一旦湿毛巾发热了,她就拿下来,重新用水打湿,拧干了之后,再放到谢今朝的额头。
如此循环往复,在天蒙蒙亮的时候,谢今朝的高烧终于退下去了。
最后一次探了探谢今朝的额头,确定已经不烫了之后,苏挽如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在床边蹲下来,静静地看着谢今朝的睡颜,将被角细细地给他掖好,这才起身离开。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谢今朝的长睫微微一动,紧随着便睁开了双眼,眼里是一片清明。
谢今朝坐了起来,目光看到床边掉了什么东西,弯腰捡起来一看,是一个福袋状的香包。
香包里传出清清淡淡的丁香花的香味,和苏挽如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谢今朝缓缓地捏紧了香包,目光看向了蒙蒙亮的苍穹。
天总有拨开云雾见日明的一天,可是这世上许多事情,从一开始便已经写好了结局,是无法更改的。
苏挽如刚回了住处,一打开门,就瞧见张氏坐在暖塌上,烛台的烛火已经烧得快没了,足以说明,张氏这是一晚上没睡在等她。
“给我跪下!”
苏挽如很干脆的跪了下来,而张氏则是抄起鸡毛掸子,一边打一边训斥:“我是怎么教你的?啊?同你说了多少次,告诫了多少次,叫你不要与谢今朝有往来,你偏是不听,谢今朝与永定伯爵府嫡女从小定了亲,满帝都的人都知道,将来谢今朝是要迎娶永定伯爵府嫡女过门的,你还上赶着往他跟前凑,竟敢与他共处一室整整一个晚上,你还要不要你的名声了?你是不是就想把我给气死啊?”
鸡毛掸子一下接着一下地打在背上,但苏挽如却依然挺直腰板,不肯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