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前世魏蹇狼子野心,却没叫别人发现他的野心,演戏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他心里可是巴巴地惦记着魏帝屁股底下的皇位呢,而此刻,在瞧见魏帝之后,说了这句话,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魏帝是个重亲情的人,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魏帝从小孤身一人,又经历了夺嫡之争,先帝这么多儿子,夺位夺到最后,就只剩下魏蹇这么一个兄弟了。
当初若不是魏蹇一再犯错,魏帝也不至于下如此狠心,把魏蹇给贬去看守皇陵整整十年。
眼下再瞧见魏蹇,颇有种物是人非之感,尤其是看到魏蹇还一脸泪水,魏帝瞬间就动容了。
“快起来吧,十年未见,皇弟这些年来,过得可好?”
魏蹇一边流泪,一边说道:“这十年来,臣弟每一日都在思过,虽然皇陵的条件远不如帝都,但臣弟乃是戴罪之身,又怎敢奢求太多,每日都在为皇兄诵经祈福,保佑皇兄能龙体康健,这便是臣弟最大的心愿了。”
陶太后跟着说道:“皇帝,就算是蹇儿当初犯了错,但他也受到了该有的惩罚,他一个含着金钥匙出身的皇室子弟,却在皇陵那种荒凉之地呆了整整十年,定然也是吃了不少苦,哀家派人去将他接回来的时候,瞧见他削瘦成这副样子都心疼了,而他还一心牵挂着皇帝你。”
说着,陶太后抬了下手,一旁的方姑姑立马就呈上了一摞纸。
“这些都是蹇儿这十年来,一笔一划,亲手抄写的佛经,每一份都在为哀家还有皇帝你祈福,也是用心良苦,就算是他曾经犯了再大的错,也思过了十年,哀家也老了,皇帝你素日里公事繁忙,哀家也想有个贴心的孩子在哀家的跟头伺候着,皇帝不会连哀家这么点儿小心的心愿,都不愿应允吧?”
魏帝赶忙道:“怎么会,皇弟也在皇陵守了十年,还能想着为母后,为朕祈福,朕这个做哥哥的,怎么还会怪罪于他,既然回来了,过去的也就过去了……”
话还没说完,一道声音跟着响起:“等一下。”
众人闻声瞧去,就见苏软软起身来,脸上带着微笑说道:“皇姨父,软软最近也想去寺庙亲手抄写佛经为祖母祈福,豫亲王既然在皇陵抄了十年的佛经,想来是非常有经验的,不知软软可否借阅一下,也好学习学习呢?”
魏蹇的嘴角狠狠一抽,心里真是恨不得将苏软软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给扒皮抽筋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