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柏承带着哭腔质问武平侯:“父亲,我一直都非常清楚,从我出生起,您便从未对我有过半点儿父亲的温情,在其他同龄的孩子有父亲陪伴着成长的时候,您却在边疆常年不回京,哪怕是回来了,也鲜少会主动问起我,可我总是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您是武平侯,您的肩上挑着的是护卫整个大魏安危的重责,而如今,您却一口一个她的儿子,我在您的眼里,连个名字也不配提,就因为我不是您最心爱的女人生的孩子,我便如此地不堪,不堪到您不考虑我的感受,休了我的母亲吗?”
十年前,武平侯越过他这个侯府嫡出大公子,而将世子之位给了燕璟这个私生子,让他沦为帝都高门士族里的大笑话,天知道他这十年来活的有多么憋屈。
而如今,倘若昭阳真的被休了,那自此以后他在帝都可就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我休昭阳与你没有任何干系,我也从未不喜你,但我的确是没有做到一个父亲该尽的职责,无论昭阳如何,你都是我的儿子,这一点不会改变。”
魏帝皱眉出声打断:“行了,休妻一事,朕是不会同意的,金曼姝一案尚还存疑,待查清楚了再说吧。”
武平侯哪儿会不晓得魏帝的心思,说什么尚存疑惑,他就是想借机把昭阳的罪过给盖过去。
而这不是魏帝真的这么在意昭阳这个妹妹,他之所以维护昭阳,不肯同意休妻,就是为了能够更好地控制武平侯府。
但这次,武平侯丝毫不让步,直接就戳破了那层窗户纸:“陛下不同意臣休妻,无非是因为臣手中的兵权,只要陛下点头,臣与臣背后的东营,都会誓死效忠大魏,效忠陛下。”
这武平侯竟然胆大包天到,拿手里的兵权来威胁魏帝,魏帝气得手抖,拿起一个杯子就砸向了武平侯。
“你竟然拿兵权来威胁朕,你真以为朕不会动你?来人啊,把这个乱臣贼子给朕拖出去斩了!”
杯子砸在武平侯的额头上,瞬间就砸出了一片淤青,还伴随着鲜血,从额头滑落至眼角,但即便魏帝气到要斩了他,武平侯也依然不肯屈服。
魏子言上前一步,先跪了下来,“父皇息怒,武平侯一直以来对大魏,对父皇忠心耿耿,绝无有二心,他绝对没有用东营来威胁父皇的意思,只是因为燕璟出事,父皇您也是做父亲的,倘若儿臣出了什么事儿,您定然也是会心急如焚,武平侯在情急之下的确是莽撞了些,还请父皇三思!”
旁边的宫人们哗啦啦的也跟着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