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平侯在站起来的时候,才因为疼痛而嘶了声,不过他却很高兴,连语气都带着愉悦:“二十个板子,换休了昭阳,不过只是让太后去守皇陵一年,终究还是太便宜她了。”
“父皇自小便失了亲生母亲,是皇祖母将他带大,有这份养育之恩在,父皇是不可能会对皇祖母怎么样,侯爷想要听一句实话吗?”
武平侯侧目看向魏子言,“太子殿下有话便直说。”
“燕璟这一遭,还是由侯爷你而起,皇姑母是为了她的儿子,选择剑走偏锋,而方才听父皇的语气,皇祖母派人对燕璟刑讯逼供之事,父皇他是知晓的,而同样的,父皇其实心里也很清楚,依照燕璟的品性,他是不可能也没必要去杀金曼姝,可是他还是默认了皇祖母的做法,侯爷你心里应当已经清楚了吧?”
说到底,都是因武平侯府的权势而起,身为一个臣子,可以有功,但绝对不能脱离帝王的掌控。
武平侯还是好说话的,但燕璟的脾气就完全不一样了,魏帝害怕燕璟日后接任了侯府会功高盖主,所以才想着借着这个机会下手。
沉默了片刻,武平侯忽然问了一句:“太子殿下觉得璟儿会背叛大魏吗?”
魏子言微微一笑,心平气和地说道:“燕世子只是生性冷淡,但他心中有一杆秤,知道什么该做,而什么是不可以触碰的,我从未担心过这个问题,日后定也不会有所猜忌。”
闻言,武平侯一脸肃穆,忍着痛站直,然后拱手朝着魏子言行了一个大礼,“太子殿下深明大义,此乃我大魏之福,今日还要多谢殿下为我求情,请受我一拜。”
这一拜,其实已经带着一个臣子对于上位者的礼拜,而武平侯的所言所行也是在暗中告诉魏子言。
他日待魏子言登基为帝,武平侯府定然会是他最坚强的后盾。
而这边,苏软软在景苑连着歇了快半个月,苏丞相派人去过好几次,苏软软的回答是,在燕璟伤好之前,她都暂时住在景苑。
最后苏丞相坐不住了,虽然苏软软还未及笄,但也就这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了。
若是叫外人晓得,她一个姑娘家日日歇在一个男子的府中,定然会有损她的名节。
于是乎,这日下朝之后,苏丞相便杀去了景苑。
而武平侯像是提前得知了消息,在苏丞相还没见到苏软软的时候,就被武平侯给拦截了下来。
“苏相大驾光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晚膳快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