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老人都更疼爱幺子,乔奶奶连带着对乔小叔的一双儿女也更为疼爱,当初乔玉珠跟丈夫回来,带了些巧克力和饼干,盒子包装很精致,乔奶奶见到的第一眼就拿走藏了起来,这会儿也舍得拿出来,哄着甜甜和新新。
可惜,两个小孩都听不懂清溪村的土话,对乔奶奶也拘谨得很,但小孩子喜欢糖果,都忍不住想去拿。
但乔小婶不乐意,将两个孩子护在怀里,用普通话说:“不能吃糖,牙齿要坏了。”
说着还跟乔小叔示意了一下,原本正在跟几个兄弟说话的乔小叔立刻道:“妈,孩子在换牙,牙齿不好,不能吃。”
乔奶奶不乐意,将糖果塞到甜甜和新新的手里:“我给我孙子孙女糖果,谁敢不许!”
乔小婶脸色不太好,但顾忌着婆媳关系,也没说什么,只把糖给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借着去洗手间的理由,用纸巾包了扔进了垃圾桶。
乔家大伯母在跟陈梅聊天,知道她腰间盘突出,说着说着,便也说到了自己有些腰疼的毛病,还仔细跟陈梅询问了手术的细节。
说完,话题就到了乔初染的身上。
不忘对坐在一边,低头戴耳机看手机视频的儿子说一声:“听到没,学学你阿姐,多细心啊,你就什么都不会做,什么事情都要我说了你才有心思。”
虽然这么说,但她语气里却带着宠,没有半分苛责。
乔以晖不太耐烦:“知道了知道了,每次都比。”
从前还是学生的时候,因为乔以晖跟乔初染差不多同龄,都是同一届的学生,每年回来,都会被大伯母拿来跟乔初染比较。
从前乔初染年纪小,听不懂那些比较背后的意味和那奇怪的语气是什么意思,后来长大一些,才听出其中的酸意,她跟乔以晖都不喜欢这种比较,但大伯母每次回来都说。
直到两人都毕业工作了,这种比较才少了一点,也因为乔以晖的铁饭碗工作,大伯母的语气才少了酸意,多了炫耀。
乔大伯母笑了一声,对陈梅说,“这孩子,脾气大,不像染染,懂事、学习好、能力强。”说到这里,她语气迟疑了一下,“不过我听她大伯说,染染已经辞职回来了,打算在家里种哈密瓜呢,这好端端的,怎么辞职了?”
说完,她又去看乔初染:“染染,你真辞职了?”
乔初染笑着嗯了一声:“辞了,我妈腰不好,我不放心,顺便就在家里鼓捣鼓捣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