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认真了一些:“没多久,也就前段时间。”
“我就说呢,好端端的人怎么提出帮阿耀补课,还三五不时来家里,跟我演什么校友情谊。”陈梅道。
乔初染小声道:“您今晚的词汇量可真丰富。”
陈梅瞧着女儿这个样子,哪里还能不明白的她的心思,便也直接道,“谈恋爱这种事,你们年轻人有你们年轻人的想法,我跟你爸本来也不太想管着的,但你要是跟别的人谈,我都不会说什么,但你哎,也老大不小了,谈个恋爱就是要奔着结婚去的,不然还有多少时间消耗,可人小秦一个北方人,迟早要走,到时候你怎么办?”
乔初染沉默。
“我知道,你们现在年轻人跟我的想法也不一样,觉得不行就分手,但你得多为自己着想,这种事情上,女孩子容易吃亏。”陈梅语重心长道。
乔初染觉得她妈妈是个很矛盾的人。
有时候她思想好像很开明,比如在让孩子读书这个事情上,整个清溪村同辈分的妇女里恐怕没有几个能像她这样能将所有金钱都放在孩子的读书上。
但是,有时候思想又很传统,比如在对待婚恋的问题上。
她不催促乔初染,但是在婚恋上依旧固执地认为,谈一场恋爱,就是对女孩的一场消耗。
但这没有办法怪陈梅,因为她毕竟是在那样的传统教育下长大的。
“妈,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们现在也就刚开始谈,以后的事情还远着呢。”
“还远?”陈梅不以为然:“你们要是认真谈,也就这一两年的事了,可不得考虑着,反正我话是放在这儿了,我是真不想你去那么远,你要是在省城还好,省城不远,但你出了桂省,我就一千个一万个不放心这以后怎么办?有点什么事情,我想帮你都帮不到!”
乔初染沉默不语,这样的话,不止说了一遍了,从她大学毕业催婚开始就这么说。
但陈梅也不是没有她的考量。
就像大姨一样,大姨就是嫁得很远,去了广省,那时候交通还没有现在发达,不论是外婆还是大姨,好几年都不能见上一面,她小学的时候,姨父生病去世,那时差不多花光了大姨所有的积蓄,大姨一个人拉扯着年纪尚小的表哥长大,最艰难的时候,一份工作也没有,一个月都吃不上一顿肉,有一段时间都是靠收废品过日子的,她还瞒着所有人,外婆知道了之后,不知道抹了多少眼泪,但大姨也是个倔脾气的,不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