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浅眼里了然。
“你不生气?”克洛诺斯的态度都称得上是小心翼翼了。
黎浅果断的摇摇头,“不生气,就算你瞒着想见我,这也没什么好令人生气的,更何况...”
她垂眸盯着他的后背,那浅灰色的西装下只怕已经遍布疤痕了吧。
“更何况,你瞒着信友的身份还为我做了这么多,帮我解决了这么多的麻烦。”
克洛诺斯眼里荡开笑意,他侧过脸仰起头看她,鎏金的双眸在昏暗的烛光下都夺目生辉,“所以你可以理解,那一天在车上我并不是在开玩笑吧。”
“车上?”黎浅一下没反应过来。
“我很喜欢你,而来往的信件已经不能满足于我了,所以我干脆来了一场旅行。”
“黎浅、这辈子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也不会有人比你更了解我了。”克洛诺斯说的很认真,眼里看不到一点谎言,“如果你愿意,可以尝试着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就连告白都说的如此礼貌又清新脱俗。
黎浅推着他停在了一处墙角,心脏因为他的话猛地快速跳了两下。
她确实没法反驳他的话,她人生路程上的重大事件都会写在信里与他倾诉,就连父母可能都没有他知道的多。
可算上真正意义上的相处于见面,加起来可能也就一周都没有的时间。
见黎浅沉默,听着她内心的纠结,克洛诺斯并未说什么强求的话,反而夸赞她,“其实你从未被污染过,至少在我心中你一如既往。”
黎浅抿了抿唇,松开轮椅手柄绕到他跟前,蹲了下来,认真的说:“我觉得被你喜欢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但我很平凡,就算我们可以相爱,我想你的父母也不会同意的。”
这大概就是黎浅心中所谓的豪门了,凡是都要讲究一个门当户对,不是她看不起自己,而是她从未想过她的信友会如此优秀,优秀到她觉得自己其实是配不上的。
“我父母双亡,应该没有你说的这个问题。”克洛诺斯从膝盖上的郁金香花束里抽出一朵递到她面前,“或许你不会明白,在多少个日夜里,我都是靠着与你的来信在支撑着自己。”
后半句话,是克洛诺斯发自肺腑说的,他早已记不清有几个夜晚他一遍遍的翻看着那些信件,想象着她说那些话时候的灵动表情,想的他心脏都在疼。
他眼里的破碎感让黎浅愣住了,“为什么?你都没有谈过恋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