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那个不知天高地厚总是笑着乐观的少年,那段日子,他总是笑着。
时间,真得冲淡了很多很多东西,但好在他们之间的友情从未断过。
深吸了口气,金轩子又是重新挺起了腰杆,一把老骨头嘎嘎作响,没有了修为的金轩子就像一个垂垂老矣的凡人,只是不再像他们那般弯着腰。
金轩子昂首挺胸着,一如数千年前他还是少年时挺着腰一步一步走上了这南玄山顶,那个时候他是挺直腰杆走上了从凡踏仙的一步。
今日,他也要挺直腰杆走完从仙落凡的最后一步,他要告诉所有人他的一生除了那两个孩子再无遗憾!
什么通敌!什么叛徒!他金轩子从来没有在乎过!他的一生!
堂堂正正!浩然正气!
身体的动作引来肩上琵琶骨的位置又是渗出发黑的血液,只是看着便是生疼得很,他一步一步颤颤巍巍,却一步未停,始终朝着刑台走去。
用死亡证明自己的清白是一件很蠢的事情,但他想让那个孩子知道,想让他的‘儿子’知道他可以少去一份牵挂,少一分累赘。
他还有更广阔的世界,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能因为他就让那个孩子停下进取的脚步。
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这就是通敌的金轩子吗?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一点快感,相反还有点难受,他真的是叛徒吗?”
在金轩子那皮包骨头的外表震撼后,人群中终于又传出了低低的交流声,只是这一次却不是谈论着如何将叛徒大卸八块,相反不少不知情的人开始怀疑起了南玄宗的决定。
“他已经是一个凡人了,这对修士已经是莫大的折磨了,哪怕是有通敌之罪的凡人也不至于这般模样的虐待吧?”
“太狠了,金轩子再怎么说也为大夏,为南州做了那么多事,现在竟是成了这幅模样。”
“当初我们镇子传进了一个专门吸婴儿脑髓的邪修,多少人家的孩子惨遭毒手,不知多少人束手无策都不想管这破事,还是金轩子道长直接揽下了这事只身一人来歼灭邪修,最后还受到了重伤。”
“我本来就不信金轩子道长会是叛徒,这才来的南玄宗,现在一看,我越发怀疑南玄宗一定是有什么缘由才故意这么做的!”
“唉,说不准就是为了大夏禁盒的成仙之谜,没准这金轩子就是个牺牲品罢了。”
嘈杂的交流声又是响起,这一次很明显能听出不少修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