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少在城楼上赤身**的挂着,四野静寂,唯有繁星如斗,银月如盘,高高挂在苍穹之上,洒下一片光辉,普照着神州大地。
寒冷的秋风扫来,带着呜咽的声响,如鬼哭狼嚎一样,听得让人心惊胆战。
全身上下更是被冻得浑身打颤,四肢乱摆,上牙控制不住的咬着下牙,发出清脆的牙齿碰撞的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大少觉得比他活着的这十多年还要久远,终于有人来了,来人把他从城楼上救了下来。
回到为应付大考而建立的房中,他穿回暖和的衣服,围绕着一个小小的暖炉,屋里温暖如他仍是忍不住的哆嗦。
秋风吹拂,寒冷入骨。
更深入骨髓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大耻辱,一个堂堂的县衙大少,却被莫名其妙的夜半裸挂城楼之上。
此仇不报,绝非陈大少的风格。
“是他,一定是他!”
想着张玉堂看向自己时,那种冰冷的眼神,那是一种毫不掩饰的蔑视与高高在上,就像看死狗一样的看着自己。
“不会错的,这钱塘县敢这样对我的,只有他。”
双手死死的握成拳攥在一起,苍白的手背上,一条条青筋乱跳。
“敢这样对我,我一定让你死,一定得死。”
钱塘江畔,万道霞光缭绕,少年当空,持着一把神剑,舞动苍穹。
想起张玉堂的样子,陈大少的心里,就忍不住的升腾出一片恐惧。
那是一个神一般的少年,风华绝代,惊采绝艳。
蓝se的长衫,如玉的肌肤,粉雕玉琢的五官,惊世骇俗的才华,又是一个年仅八岁的男孩,这样的存在,是人中之龙,是麒麟之子。
“我要毁了你!”想着关于张玉堂的一切,家财万贯,才华惊天,如今又有一股浩然之气护身,前途不可估量。
面对着这样的存在,陈大少的心里涌动起来一股莫名的情愫:“我才是天之骄子,我才是钱塘县的规矩,管你是天才还是神仙,任谁犯了这个规矩,都得去死。”
在暖炉旁边呆了一会,待身体有些暖和,陈大少站起身子,心道:“要想弄死张玉堂,但凭着我自己还不行,必须得让爹爹下手。”
“一介贱民,就算是有家财万贯,就算真是神仙下凡又能如何,这个世道,就算是民心如铁,也挡不住官法如炉,只要爹爹治他一个大罪,还能反了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