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目眩神迷,不得不伸手撑住门框。
封如故看出他身形摇晃,伸手欲扶:“如何了?”
如一感官却在无形中被无端放大百倍,封如故冰冷的指尖在他臂上一握,直像是拿捏住了他的心脏。
他反应迅速,一掌扫开封如故那只在自己心上兴风作浪的手。
封如故的手被扇得发出一声轻微的骨响。
如一回想起今晚所做的种种痴愚之事,知晓自己今晚失态太过,只得闷声掩饰:“我是饮酒了,才如此糊涂。”
封如故捂着手,心思微转,眉头便皱了起来:“你这酒劲儿犯得也太晚了些。”
说着,他就要去拉如一的手,替他诊看是否有不妥,却被如一再度狠狠推开。
他掌下已失了控制,封如故被他推得倒退数步,膝弯碰到凳子,才跌坐下去,险些侧翻在地。
封如故心知不妙,叫了一声:“红尘!”
然而,他的小红尘已经跌跌撞撞出了院去。
封如故急追几步,却很快失去了他的踪影。
——在他身影消失的石拱门边,添了一方深约半寸的掌凹!
……
青阳派虽人稀,好在地还算广。
关不知这次欢迎的排场着实不小,连海净都分得了一处独门小院。
如一回到自己的小院,步态已现踉跄。
他的神智已不足以支持他想明白自己身中蛊物的事实,胡乱地除下鞋履,他便滚上了床,侧身而卧,口中喃喃诵经,以消心火:“自心众生无边誓愿度,自心烦恼无边誓愿断,自性法门无尽誓愿学,自性无上佛道誓愿成——”
可又有什么用呢。
佛经从来治不得他的心病。
这病,从十三岁的他与义父分别时,便在他心间扎了根,药石无医。
年幼的游红尘,从告别义父的那一天起,他就只做一件事。
——等义父回来。
其实,在等待的期间,他也做了许多其他的事。
卯时整,他会起身,一个人穿好衣裳,扎好裤脚绑带,绕着城内外跑上一圈,沐浴过后,提笔练字。
每日他都需习上五十张字,一半行书,一半草书。
义父不叫他练楷书,说楷书横平竖直,都在该在的位置上,颇没意思,他就听话不练。
宣纸一张张码好,日积月累,渐渐堆起了一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骑鲸南去 作品《全道门都欠我一个人情》第59章情丝缠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