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如故没有理会他,又把自己的头脸给盖了起来。
对方没有强逼于他,在短暂的沉默后,他将声音放得更轻:“义父,你还记得什么?”
封如故抵死不吭声。
他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不记得自己是什么东西,脑子里转着些简单而零散的思想。
对方的话他只能听懂一半,另一半则是模模糊糊的,仿佛脑子里有一片笼罩着灰雾的地带,任何言语和思想飘至此处,皆被吞没。
对方问过几个问题后,见得不到回应,便不再发声。
封如故偷偷从臂弯里向外瞄了一眼,发现他竟与自己并肩坐下,守在自己身侧,手指像是要抓住什么,却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指尖在离自己衣带三寸的地砖上摁得发了白。
封如故偷眼看了他好几眼,他都没有动,
于是,封如故活络了心思,满怀野心地筹划着,等他睡着了,自己就寻个机会跑掉。
后来,封如故等得哈欠连天,不知不觉歪了身子,枕在他肩上睡着了。
他不知自己是如何来到床上的。
迷蒙间,只知道有人将他放在一片柔软之上,动作极轻地整理自己的头发,将它一点点梳理好,又细细掖在耳后,
有人贴在他耳边,叹息的声音,好像有压抑满怀的心痛:“这样……也好。”
“你怎样……都好。”
醒来后,封如故打消了离开的念头。
因为这张床甚是舒服。
至于床原本的主人,既没有赶他走,也没有强迫他做些什么。
封如故有限的思维,让他以极快的速度,自居为了这间房屋的主人。
封如故睡了醒,醒了睡,不觉无聊,很是快活。
他好像自从出生开始就没有这样心静过。
至于与他同住的人,封如故至今对他一无所知。
他是个很静的人,只是远远陪着他,生怕惊吓到他,只偶尔在自己睡觉间隙间,朦胧醒来时,会在床边看到他的脸,静静地捧着书,守着自己。
第一次瞧见时,封如故还疑心是在做梦,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摸。
那人身子一动,看样子是想躲,终究是忍住了没躲。
一张白净面皮,在封如故的抚摸下渐渐涨得通红。
封如故颇觉趣味,因为他并没有用力。
那人在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抬起手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骑鲸南去 作品《全道门都欠我一个人情》第117章新的世界